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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莫泊桑
简介:
《漂亮朋友》是莫泊桑*著名的长篇小说,一经出版便引发轰动,几个月内再版三十余次,获得广泛赞誉,连恩格斯也表示要向莫泊桑“脱帽致敬”。
故事发生在19世纪后半叶的法国巴黎,主人公杜洛华在贫困潦倒时遇到了老战友,后当上了《法兰西生活报》的记者,通过漂亮的样貌和取悦女人的手段,先后借三个女人上位,*终成为百万富翁的女婿、巴黎上流社会的红人。小说的结尾暗示他即将当上参议院、内阁部长,前途还远大着呢!
莫泊桑用生动的故事、细腻的手法、清新的语言刻画了19世纪后半叶,法国巴黎上流社会男盗女娼的淫乱之风,对政治、新闻界与金融界的狼狈为奸进行了犀利的批评与抨击。小说自出版以来,先后被译成多种文字,迄今畅销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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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章
乔治·杜洛华拿一百苏苏为法国货币,1法郎可兑换20苏。硬币埋单,接过女收款员找的零钱,便走出餐馆。
他长得一表人才,还保留着当下级军官时的威仪,这会儿挺直腰身,以军人的习惯动作捻了捻小胡子,他对晚餐迟到的顾客迅疾一扫,就像老鹰紧盯猎物一样。
几个女人已经抬起头来注视他,有三名青年女工,还有一个半老徐娘的音乐教师,她是个头发不整、帽子落满灰尘、衣裙歪斜的邋遢女人,还有陪同丈夫的小市民,看样子全是这家廉价大众餐馆的常客。
杜洛华来到街上,伫立了片刻,思索着接下来该干什么。今天是六月二十八日,口袋里只剩下三法郎四十生丁生丁,法国辅币,一百生丁合一法郎。,要支撑到月底。这就意味着面临两种选择:要么用两顿晚餐不用午餐,要么用两顿午餐不用晚餐。午餐二十二苏一顿,而晚餐为三十苏,如果只用午餐,那还能剩下一法郎二十生丁,又顶两顿小吃,可以在街上吃点面包夹红肠,喝两杯啤酒。这就是他的主要花销,也是他夜晚的主要娱乐。转念至此, 他便沿着洛蕾特圣母院街朝下坡走去。
他走路的姿势,还像身穿轻骑兵军装时那样,昂首挺胸,仿佛刚下马似的双腿微微叉开,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勇往直前。他那顶高筒礼帽已然破旧,斜压在耳朵上,鞋跟踏在铺石马路上嗒嗒作响,但他仍然摆出退伍军人轩昂的派势,傲视行人、房舍,甚至整座城市。
他那套衣服也就值六十法郎,但是潇洒的风度犹存,十分惹眼,虽略显庸俗了点儿,但毕竟衣冠楚楚。他有着高高的个头儿,相貌堂堂,两撇翘起的小胡子仿佛长在唇上的青苔,蓝眼睛非常清亮,一头近棕褐色的金发自然卷曲,正中分缝儿,活像通俗小说中的反面人物。
正值夏夜,巴黎憋闷难耐,像蒸汽浴室一样燠热,在夜色中憋得人大汗淋漓。阴沟的花岗岩洞口喷出一股股臭气;设在地下室的厨房,也从低矮的窗户朝街上散发泔水和剩浇汁的腐臭味。
那些门房都穿着衬衫,骑在草垫椅上,在各自的门洞里抽着烟斗。行人都光着头,帽子拿在手上,拖着沉重的脚步。
乔治·杜洛华走在林荫大道上,又停下脚步,心中犹豫不决,不知做什么好。现在,他想去香榭丽舍大街和布洛涅树林大街,好在树下呼吸点新鲜空气,但是还有一种欲望也在撩拨他,他盼望能有一次艳遇。
会有什么样的艳遇呢?他自己也说不清,反正他在等待,每天从早到晚,足足等了三个多月。不过,他仗着漂亮面孔和风流举止,有时说不上在哪儿也偷了点儿情,但是他总希望再多些,再有味些。
囊空如洗,又热血沸腾,在街头巷尾碰上浪荡的女人,他更是欲火中烧。那些女人柔声招呼:“漂亮的小伙子,跟我来好吗?”他哪敢跟着去呢,付不起钱啊。况且,他还在等待另一种际遇,另一种亲热,少几分庸俗的艳遇。
然而,他爱去妓女云集的场所,如她们出入的舞厅、咖啡馆,以及她们兜客的街道。他爱同她们接近,同她们交谈,随便以“你”称呼她们,闻着她们身上郁烈的香水味,感受同她们在一起的滋味。她们毕竟是女人,是*性爱的女人,他绝不像出身高贵的那种男子,天生就鄙视她们。
他随着热得发昏的人流,拐上去玛德莱娜教堂的方向。路两旁大咖啡馆客满为患,漫溢到了人行道。只见灯火通明,顾客面前的小方桌或圆桌上摆着玻璃杯,盛有红黄绿褐等各种颜色的饮料。大肚长颈瓶中,透明的粗冰柱亮晶晶的,冰镇着澄澈悦目的饮用水。
杜洛华不觉放慢脚步,嗓子干渴,真想喝点什么。
这种夏天的夜晚,又热又渴,实在难以忍受,他想象着清凉饮料流进口中的那种快感。可是今天晚上,哪怕只喝两杯啤酒,第二天的那顿经济晚餐也就泡汤了,而月底饥肠辘辘的滋味,他早已刻骨铭心了。
他心中暗道:我一定得支持到十点钟,再去美洲人咖啡馆喝杯啤酒。真他妈的见鬼!怎么渴得这么厉害!他又瞧瞧坐在那里喝酒的人,他们正随心所欲地解渴畅饮。他经过一家家咖啡馆,摆出一副又放肆又快活的神情,打量每个顾客的外貌衣着,估摸他们身上能带多少钱。一股怒火袭上心头,他恼恨安安稳稳坐着的那些人。搜搜他们的腰包,准能掏出金币、银币和零钢镚儿。平均起来,每人至少能有两枚金路易金路易,法国金币,币上铸有路易十三和路易十四等人头像,1路易约为20法郎。,每家咖啡馆有百十来人,两枚金币乘以一百,就合四千法郎啊!他口里嘟囔着:“这些蠢猪!”同时大摇大摆,显出优雅的姿态。在街角暗处若能逮住那么一个,那就毫不客气,非扭断他脖子不可,就像从前大演习时捉农家的鸡鸭那样。
这时,他想起在非洲的那两年军旅生涯,想起在南部省南部省,是法属殖民地象牙海岸的旧称。小哨所里如何勒索阿拉伯人。有一次,他们到乌勒德阿拉纳部落为非作歹,干掉了三个人,他和伙伴捞了二十只鸡、两只羊,以及黄金和半年的笑料,想到这里,他的嘴唇掠过一丝残忍而快意的微笑。
后来始终没有查出杀人凶手,其实也没有认真查,阿拉伯人算什么,简直就是天生的猎物。
在巴黎可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总不能挎刀持枪,明火执仗地抢掠,一点儿王法也没有。他感到他的内心还充满着被征服国为所欲为的下级军官的全部本能。自不待言,他十分怀念在沙漠中度过的那两年。多遗憾没有留在那里啊!原指望回国要比待在那里强,哪料现在! 嘿,是啊,现在,可有好瞧的啦!
他舌头在嘴里打卷儿,咂咂有声,仿佛验证口腔的确干得要命。
周围人潮涌动,显得衰竭而迟缓了,他头脑中充斥着这个念头:这帮畜生,这些蠢货,坎肩口袋里都装着钱。他用口哨吹着欢快的小调,横着膀子冲撞行人。被撞的男人,回头骂骂咧咧,而女人则嚷一声:“简直是一头牲口!”
他经过滑稽歌剧院,在美洲人咖啡馆对面站住,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喝一杯啤酒,也实在焦渴难熬。他站在马路中间,在下决心之前,他望了望有光亮的大钟,才九点一刻。他深知,一满杯啤酒只要放到面前,他会一口气喝下去。过后呢,一直到十一点钟,他又该干什么呢?
他走过去了,心中暗道:我一直走到玛德莱娜教堂,然后再慢步折回来。
他走到歌剧院广场边上,碰见一个胖胖的年轻人,那张面孔,模模糊糊好似在哪儿见过。
于是,他开始尾随那个人,边走边搜索记忆,口中念念有词:“见鬼,这家伙,我是在哪儿认识的呢?”
他搜遍脑海,也想不起来。继而,猛然间——这也是记忆的一种怪现象——头脑里出现了同一个人,没有这么胖,但要年轻些,穿一身轻骑兵的军装。于是他高声叫道:“嘿,弗雷吉埃!”他拉长脚步,赶上前去拍那人的肩膀。那人回头瞧瞧他,问道:“先生,您叫我有什么事儿?”
杜洛华笑起来:“你认不出我来啦?”
“认不出来。”
“乔治·杜洛华呀,第六轻骑兵团的。”
“哎呀!老兄!你好吗?”弗雷吉埃伸出双手。
“很好,你呢?”
“唔!我嘛,不怎么样。想想看,现在我这肺,就跟纸浆一样。我返回巴黎那年,在布吉瓦尔布吉瓦尔,巴黎西部的一个美丽村庄。19世纪时许多艺术家聚集于此。得了支气管炎,一年要咳嗽六个月,到现在有四个年头了。”
“哦!看样子,你倒挺结实的。”弗雷吉埃抓住老战友的胳膊,向他谈起自己的这个病,如何治疗,大夫如何诊断,他身不由己,又如何难遵医嘱。医生要他去南方过冬。真的,他能去吗?他结了婚,又当了记者,这一行干得正火呢。
“我在《法兰西生活报》主持政治栏,给《救国报》报道议院动态,还不时给《环球》文学专栏写文章。就这样,我这条路走出来了。”
杜洛华诧异地端详他,他变多了,也成熟多了。现在,他一身庄重的打扮,一副自信的样子,还多了一个酒足饭饱的肚子,言谈举止,都有了一种派头。想当年,他又干又瘦,腿脚灵便,总好乱冲乱撞,滋事吵闹,似乎总有精神,一刻也不肯消停。只三年的时光,巴黎就让他变了个人。现在,他身体肥胖,神情严肃,虽然不过二十七岁,两鬓已生出白发了。
弗雷吉埃问道:“你这是去哪儿?”
杜洛华回答:“随便转转,然后回去。”
“那好,陪我去报社好吗?有几份校样要改,然后,我们一起去喝杯啤酒。”
“我跟你去。”
他们俩挽着胳膊走了,只有老同学或者老战友,才会留下这种亲热关系。
“你在巴黎干什么?”弗雷吉埃问道。
杜洛华耸耸肩膀:“照直说吧,我快饿死了。当时服役期一满,我就一心想回到这里,为了……为了发家致富,确切地说,在巴黎混个生活。现在,我在北方省铁路办事处当职员,干了有六个月了,年薪一千五百法郎,仅此而已。”
弗雷吉埃喃喃道:“天哪,油水可不大。”
“这话我信。可是,我怎么能混出头来呢?我在这里单枪匹马,一个人也不认识,也没人推荐。要干一番事业,我有那个心,却没那个路子啊。”
老战友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就像一个实干家审视一个对象,接着口气十分肯定地说:“喏,老弟呀,在这里,什么都取决于胆量。稍微机灵点的人,当部长比当办公室主任还容易。要让人承认你,而不是去求人。真见鬼,你就没有找到好一点儿的差事,去北方铁路当什么职员?”
杜洛华应声说:“到处找遍了,一无所获。不过,这阵子,我倒瞄上个差事。贝勒兰驯马场有意聘我当骑术教练。若是应聘上,*我也能挣上三千。”
弗雷吉埃猛然站住:“别干那种蠢事,给一万法郎也不干。你一干上那个,前程就断送了。你在办公室里工作,至少不抛头露面,谁也不认识你,等到有了本事,你就可以离开办公室,去闯自己的天下。然而,一旦当上骑术教练,那就完蛋了。就像到一家全巴黎人都去用餐的饭店当领班一样,你一旦给上流社会的人或子弟上了骑术课,他们就再也不会平等待你了。”
他住了口,思考几秒钟,然后问道:“你有高中毕业证书吗?”
“没有,两次会考都没通过。”
“没关系,反正你念完了高中课程。如果有人提到西塞罗西塞罗(公元前106—前43),古罗马执政官,著名演说家,以善于雄辩而闻名。或者提比略提比略(公元前42—公元37),罗马帝国第二位皇帝。,你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吧?”
“嗯,差不多。”
“好吧,会摆弄这些玩意儿的,也就那么二十来个书呆子,此外,谁也不见得知道得更多。喏,给人以强人的印象并不难,关键的关键,就是别露怯,让人当场看出你无知。要施展手段,避开难题,绕过障碍,借助字典把别人难倒。要知道,人不都是那么愚蠢,那么无知嘛。”
他侃侃而谈,俨然一个老于世故的人,微笑着注视纷纷走过的行人。不料,他突然咳起来,只好站住,让这阵咳劲过去,然后,他声调沮丧地说道:“这支气管炎,就是治不好,你说烦人不烦人。现在还是大夏天呢。唔!今年冬天,我要去芒通芒通,法国东南部城镇,昵称“法国珍珠”,因盛产柠檬而得名。养病,管他呢,健康*。”
二人走到鱼市大街一扇大玻璃门前,玻璃门的正反两面贴了报纸,有三个人停在那儿看报。
由煤气灯光勾画出的几个火红大字,就像一条标语,排列在门的上方:《法兰西生活报》。闲逛的人经过这里,一走进几个大字投射的亮光中,就赫然显现,如临白昼那样清楚,继而又倏忽没入幽暗中。
弗雷吉埃推开这扇门,说了一声:“进去吧。”杜洛华便走了进去,登上外面整条街都看得见的又豪华又肮脏的楼梯,来到一间前厅,看见两名员工向他的老战友问好,*后停在看似接待室的房间门口。这间屋子到处是灰尘,凌乱不堪,绿色的假丝绒椅子套污迹斑斑,还有破洞,好像老鼠咬的。
“先坐这儿,”弗雷吉埃说道,“过五分钟我就回来。”
这间屋子有三个门,他从一扇门出去了。
这里飘浮着一种奇异特殊的气味,难以描摹,正是编辑部的气味。杜洛华一动不动地待在那儿,有些拘束,尤其感到诧异。不时有人从一扇门跑进来,从他面前经过,又从另一扇门出去,根本来不及看清他们的面孔。
时而是年轻人,非常年轻,一副忙碌的样子,跑起来一阵风,手里拿的一张纸直飘动。时而是排字工,沾满黑渍的粗布工作服里露出雪白的衬衣领,以及类似上流社会人物穿的毛料裤。他们走路小心翼翼,手里捧着印了字的一叠叠纸,正是刚印出来而墨迹未干的校样。有时还走进来一位小个子先生,那身漂亮的打扮未免过分显眼,礼服紧紧箍住身子,裤子像模具似的裹着大腿,尖尖的皮鞋束缚着双脚,他就是报道夜晚社交新闻的记者。有的人,神情严肃,极有派头,戴着平檐高筒礼帽,仿佛不如此不足以显得与众不同。
弗雷吉埃终于回来了,他挽着一个又高又瘦的男子。那人三四十岁,身穿黑礼服,上扎白领带,棕褐色头发,两撇小胡子尖尖地翘起来,一副放肆而踌躇满志的神态。
弗雷吉埃对他说:“再见,亲爱的大师。”
那人同他握手:“再见,亲爱的。”
说罢将手杖往腋下一夹,吹着口哨下楼去了。
杜洛华问道:“那人是谁?”
“他就是雅克·里瓦乐,你应当知道,大名鼎鼎的专栏作家,剑术决斗专著的作者。他来看自己的清样。他和加兰、蒙代尔都极富才智,在巴黎社会新闻专栏作家中,占头三把交椅。他给本报每周写两篇文章,每年就能挣三万法郎。”
他们正离开,又遇到个矮胖的先生。只见那人留着长发,浑身邋里邋遢,上楼跑得气喘吁吁。
弗雷吉埃向那人深鞠一躬,让过去之后,他就对杜洛华说:
“诺尔贝·德·瓦莱纳,诗人,是《死去的多少太阳》的作者,又是一个稿酬特别高的人,他向我们提供一个短篇就拿三百法郎,而每篇*长也不过三百行。走吧,去那不勒斯人咖啡馆,我渴得要命。”
他们到咖啡馆一落座,弗雷吉埃就嚷道:“来两杯啤酒!”
他端起杯,一口气就灌下去了,而杜洛华却一口一口慢慢喝,仔细品味,就好像品尝玉液琼浆那样。
他的同伴默不作声,若有所思,过了半晌,突然说道:“你干吗不试试记者这一行呢?”
杜洛华不免一惊,看了看同伴,迟疑地说道:
“可是……要知道……我从来没有写过什么东西啊。”
“嗳!试一试嘛,先干起来再说。我可以用你,派你去搜集材料,联系些事情,拜访些人。开头一段时间,每月你大约能挣上二百五十法郎,车马费另报。我去跟社长说说,你愿意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啦!”
“那好,先做一件事儿:明天到我家来吃晚饭。我只邀请五六位客人,有老板华尔特先生和他夫人、雅克·里瓦乐和诺尔贝·德·瓦莱纳——这两个人,刚才你见过了,还有我太太的一位女友。就这么定了,好吗?”
杜洛华迟疑不决,一时面红耳赤,显得非常为难,他终于讷讷地说道:
“要知道……我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弗雷吉埃不禁目瞪口呆:
“没有礼服?糟糕!这可是必不可少的。喏,在巴黎混,没有床睡觉可以,没有礼服可不行。”
接着,他搜了搜自己坎肩的口袋,掏出一小把金币,捡出两枚金路易,放到老战友面前,口气特别亲热地说:
“先用着,有了再还我。用分期付款方式或租或买都行!把需要的衣服置办齐。你自己置办吧,反正明天来我家吃晚饭,七点半,水泉街17号。”
杜洛华小心谨慎地收起钱,磕磕巴巴地说道:
“你真是太好了,我万分感激……请相信,我绝不会忘记……”
对方接口说道:“好啦,别说了。再来杯啤酒,好吗?”
他随即喊了一声:“伙计,两杯啤酒!”
等喝完了酒,他又问道:
“再去逛一逛,一个钟头,好吗?”
“当然了。”
于是,他们又朝玛德莱娜教堂走去。
“干什么好呢?”弗雷吉埃问道,“有人说,在巴黎,一个闲逛的人,也总是有营生可干的。其实不然。就拿我来讲,到了晚上,我想随便走走,就不知道去哪儿好。到布洛涅树林去兜一圈吧,那要有一个女人陪伴才有意思——可不是总有现成的,随手就能拉来一个;去音乐咖啡厅吧,给我那药店老板和他老婆开开心还行,打发我可不成。那么,干什么呢?无事可干。这里有座消夏公园就好了,就像蒙索公园蒙索公园,位于巴黎东城十七区,是巴黎历史*悠久的公园之一。那样,夜晚也开放,可以坐在树下,一边喝清凉饮料,一边欣赏优美的音乐。不要搞成娱乐的场所,而是漫步的地方,门票很贵,以便吸引美丽的贵妇人。小径铺着细沙,有电灯照明,想散步就散步,想坐下就坐下,可以就近,也可以在远处欣赏音乐。从前穆萨尔游乐园就差不多,不过,那儿有点像低级舞场,净演奏舞曲,地方不够宽敞,树荫不够多,也没有多少幽暗的角落。应当建一座非常美丽、非常大的花园。那多吸引人啊!真的,你想去哪儿?”
杜洛华一时被难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后狠了狠心,才说道:
“风流牧羊女游乐场我没见识过,很想去开开眼。”
老战友叫起来:“风流牧羊女游乐场,天哪!那还不跟进烤炉一样!好吧,行啊,总还有点玩头儿。”
于是,他们掉头朝蒙马特城关街走去。
游乐场门口灯火辉煌,照亮了交汇在前面的四条街。一长排马车停在那里,都在等待散场。
弗雷吉埃径直往里走,却被杜洛华叫住:“我们还没去窗口买票呢。”
弗雷吉埃拿腔拿调地说:“跟我在一起,用不着买票。”
到了检票口,三名检票员都向他哈腰打招呼。中间那个还向他伸出手。记者问道:“还有像样的包厢吗?”
“当然有了,弗雷吉埃先生。”
他接了递过来的包厢票,推开包了皮软垫的门扇,二人就到了大厅。
里面烟气缭绕,好似薄雾,笼罩了远一点儿的地方、舞台和剧场对面。那些人都在吸雪茄和香烟,冒出缕缕淡白色烟雾,不断上升,在宽阔的圆顶下聚拢,围住了大吊灯,在二楼看台的观众头上,形成了烟云密布的天空。
入口通向环形休息厅的宽宽过道上有三张柜台,三个涂脂抹粉的半老徐娘的售货员,正忙着出售饮料和色相;一帮女子站在一张柜台前,正等待来客;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女正在游荡,混迹在身着深色礼服的男人中间。
三名售货员身后有高大的镜子,映出她们的后背和过路人的面孔。
弗雷吉埃自信有权受人礼让,便分开众人,快步朝前走去。
他走到一名女领座面前,问道:“十七号包厢在哪儿?”
“请走这边,先生。”
他们走进小小的木板包厢,门就关上了。包厢前面敞开,板壁镶了红壁毯,摆了四张同一颜色的座椅,相互挨得很近,留的空隙难以过人。两个朋友坐下来,他们左右两侧都排列着相同的小包厢,形成长长的弧线,而两端则通到舞台。那些包厢也都坐了人,但只能看见脑袋和胸部。
舞台上三个穿紧身衣的年轻人,身材由高到矮排列,正在轮流表演吊杠。
大个子小快步首先出列,他脸上挂着微笑,鞠躬时手掌一扬,仿佛向观众送去一个飞吻。
他那胳膊和大腿的肌肉,明显由紧身衣突现出来。他挺起胸膛,尽量收回过分突起的腹部。他的头发从中等分梳向两边,模样儿就像理发店的小伙计。他姿势优美,纵身跃上吊杠,双手抓住,身子好似飞轮般旋转起来,然后伸展用力,身体挺直平卧,悬空一动不动,仅凭手腕的力量停在固定的吊杠上。
他飞身落地,在池座观众的掌声中,再次微笑着向全场鞠躬,然后退回靠在布景上,每一步都显示出腿部的发达肌肉。
第二个身材矮些,但更壮实,他走上前,做了同样的动作。随后第三个也同样表演一番,赢得观众更为热烈的喝彩。
然而,杜洛华并没有专心地看演出,而是频频回顾,张望身后满是男人和妓女的休息大厅。
弗雷吉埃对他说:
“瞧瞧这池座,全是携带妻儿的中产阶级,来看热闹,一个个蠢头蠢脑的。包厢里都是经常逛林荫大道的人,也夹杂着几个艺术家、几个二流粉头儿。我们身后,可是巴黎*怪异的大杂烩。那些男人都是干什么的?你观察观察,干什么的都有,各行各业,三教九流,而占主体的都是些无耻的恶棍。那中间有银行、商店、政府各部的职员,有新闻记者、靠妓女混饭的杈杆儿杈杆儿:旧指妓女的保护人。、换成便装的军官、穿上礼服的花花公子。有的在馆子里吃了晚饭来的;有的出了歌剧院,来这儿消遣一下,再去意大利剧院。还有一大帮男人形迹可疑,很难看出是混哪碗饭的。至于那些女人,全是一路货:在美洲人咖啡馆陪人吃夜宵,一两个路易金币陪一夜,窥伺能给五枚金币的生客,拉不到人时就通知自己的常客。有十年了,全是熟面孔,天天晚上见到她们,终年在同样的地点,除非去圣拉扎尔监狱或者卢尔西纳医院,进行一段时间的‘疗养’。”
杜洛华早已听不到伙伴说话的声音了,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包厢外了。有一个女人把臂肘支在他们包厢的门上,正在凝视他。那是个褐发的胖女人,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肌肤也涂白了,黑眼睛描得细长,覆盖着厚厚的假睫毛。那乳房过分丰满,撑起了深色丝绸衣裙,而那嘴唇涂得血红,犹如伤口。总之周身的打扮给她增添了几分野性、火热和放纵,却能煽动男人的欲火。
她扬头招呼从旁边经过的一个女友——她把金发染成红色,同样肥胖——说话,故意提高声音,好让人听见:“瞧哇,那个漂亮小伙儿,他若是肯出十路易金币要我,我是不会拒绝的。”
弗雷吉埃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又拍了一下杜洛华的大腿:“这话可是说给你听的,你挺受女人的欢迎,亲爱的,祝贺你呀。”
杜洛华闹得满脸通红,手指不由自主地摸摸坎肩口袋里的两枚金币。
这时,幕已落下,乐队正演奏着一首华尔兹舞曲。
杜洛华说道:“咱们到休息厅里转转怎么样?”
“随你便。”
他们走出包厢,立刻被挤进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拥挤推搡,随波冲荡,他们眼前是一片漂浮的帽子。那些粉头儿则两两一对,在这男人堆中穿行,轻盈地从臂肘、胸口和后背之间串来串去,仿佛在自家那样随便,在这男性波涛中如鱼得水。
杜洛华乐不可支,便随波逐流,简直有点儿醉醺醺了,他大口大口吸着由烟草、人的气味和妓女的香水味混杂的污浊空气。然而,弗雷吉埃却冒了汗,气喘吁吁,连声咳嗽。
“到园子里去吧。”他说道。
他们向左一拐,就走进一座带棚的花园,两眼不大美观的喷泉制造出一点儿清爽。在盆栽的紫杉和崖柏下面,男男女女围坐着锌皮桌子,喝饮料。
“再来杯啤酒?”弗雷吉埃问道。
“嗯,好啊。”
他们坐下来,瞧着走过的人群。
游荡的女人,时而停下脚步,带着媚俗的微笑问道:“先生,不想请我喝点什么吗?”
弗雷吉埃总是回答:“一杯喷泉清水。”
那女人咕哝一句:“去你的,没教养的家伙!”便走开了。
刚才在他们包厢后壁的那个褐发胖女人,这时又出现了,她挽着那个金发胖女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这两个女人天造地设,真是绝妙的一对。
她望见杜洛华,便会心一笑,就好像他俩刚才四目相对,已经交流许多体己的悄悄话一般。她拉过一把椅子,泰然自若地坐在杜洛华对面,还让她女友坐下,然后用清脆的嗓音喊道:“伙计,来两杯石榴汁!”
弗雷吉埃深感意外,说了一句:“你!也不觉得难为情?”
她回答:“是你这位朋友把我迷住了。他真是个漂亮的小伙子。我想,他会让我发疯的!”
杜洛华给吓住了,一句话也答不上来,他只是捻着小胡子,一味傻乎乎地微笑。伙计端来果汁,两个女人一口气干下去,然后站起身,褐发女人略微一点头,算是友好的表示,又用扇子轻轻打了一下杜洛华的胳膊,对他说道:“谢谢,我的小猫咪,你的嘴可不怎么灵光。”
接着,她们扭动着屁股走了。
弗雷吉埃哈哈笑起来:“嘿!老兄,知道吗,你还真讨女人喜欢!这一点可得好好利用,你能借上大力的。”
他又沉吟片刻,又像梦呓似的,高声讲出内心的想法:“还是通过她们上得*快。”
他见杜洛华一直微笑不语,便问道:“你还想待在这儿吗?我可待够了,这就回去了。”
杜洛华咕哝一声:“嗯,我再待一会儿,还不晚。”
弗雷吉埃站起身:“好吧,再见!明天见,没忘吧?水泉街17号,七点半。”
“一言为定,明天见,谢谢你。”
二人握了握手,弗雷吉埃走了。
等他一消失,杜洛华顿觉自由了,他又美滋滋地摸了摸口袋里的两枚金币,随即站起来,开始游荡,用目光搜索人群。
不一会儿,他就望见金发和褐发那两位女郎:她们在乱哄哄的男人堆中穿行,始终一副乞婆的高傲神态。
杜洛华径直朝她们走去,临近又胆怯了。
褐发女郎对他说:“你的舌头活动开了吗?”
他结结巴巴说了一声:“当然啦!”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三人停下,伫立在那儿,阻碍了人群的流动,周围形成了一个旋涡。
这时,褐发女人突然问道:“你到我家去好吗?”
杜洛华眼馋得浑身一抖,就粗鲁地回答:“好哇,可我兜里只有一枚金币。”
女郎无所谓地笑了笑:“没关系。”
说罢她就抓住他的胳膊,表示这男人是她的了。
他们往外走时,杜洛华心里盘算着:还剩下二十法郎,不难租一套礼服,好去参加第二天的晚宴。
作者: 巴尔扎克
简介:
《欧也妮·葛朗台》是法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巴尔扎克的代表作,被誉为《人间喜剧》中“*出色的画幅之一”。小说以葛朗台的家庭活动和剥削活动为主线,以欧也妮的爱情和婚姻悲剧为矛盾核心,透过一段没有毒药、没有尖刀、没有流血的情节,深刻地揭露了葛朗台丑恶的发财路。
巴尔扎克以漫画式的夸张、个性化的语言和细致的人物描写,完美刻画了世界文学史上不朽的吝啬鬼形象。该作震撼人心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古典悲剧,同时也标志着巴尔扎克的创作在思想性和艺术性方面的新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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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省某些城市里,总有一些房屋看上去像阴森幽暗的修道院、一派荒凉的旷野或满目疮痍的废墟,给心境平添几分悲凉。或许,修道院的死寂、旷野的苍茫和废墟的破败,这类房屋都有一点儿吧。房屋里面的生活起居无声无息,要不是街上一阵陌生的脚步声,引得窗口突然探出一张僧侣般呆滞的面孔,用黯淡无神的目光向外打量一眼,外来人还以为那是没人居住的空屋呢。
索莫城里有栋住宅,外观就有这些凄凉的成分。它坐落在一条高低不平的街道尽头,那条街道直通城里高处的古堡,如今已不大有人过往了。尽管夏天热、冬天冷,有些地方还挺阴暗,却还不乏特色——鹅卵石铺的路面,总是干爽清洁,回声清脆,街面狭窄又弯弯曲曲,而且它那些蜷伏在城根边的房屋,有着老城区那份宁静。三百余年的古宅,虽是木头结构,尚还坚固,而且不拘一格,十分别致,使得尚古思幽者和艺术家们,常在索莫老城这一带驻足流连。不管谁经过这些房屋,都不能不欣赏那些粗大的梁木。它的两头雕刻有稀奇古怪的图案,在大多数房屋的底层上面,形成一溜儿黑色的浮雕。这座房屋的横木上盖着青石板,单薄的墙上便现出一条条蓝线,木结构的屋顶已被岁月压弯,椽子禁不住日晒雨淋,早已朽烂翘曲。那座房屋的窗台已显得破旧发黑,上面精致的雕刻模糊难辨,又仿佛太单薄,穷苦的女工用土黄色的瓦盆栽了几棵石竹和月季搁在上面,让人感觉那窗台都承受不住了。
再往前去,有几家大门上钉有粗大的钉子,祖先们展示才华,在钉头上刻了一些象形文字,究竟代表什么意义,却永远没人搞得清。可能是一位新教徒表示信仰的符号,也可能是神圣联盟成员诅咒亨利四世的符咒。某个中产阶级人士在大门上刻有家徽,表示被人遗忘的祖辈是“贵族头面人物”,当过市政官员,意在光耀门楣。从这一切中可以看到整部法兰西的历史。
有一幢房屋已摇摇欲坠,但灰泥抹的外墙还是留下了能工巧匠高超手艺的痕迹。隔壁是一座贵族宅第,石砌的拱形门楣上,*的纹章尚依稀可辨,但经过1789年以来震撼全国的历次革命的冲击,已经残破不堪。在这条街上,做买卖的底层人既不在小店铺,也不在货栈,熟悉中世纪习俗的人会发现,这里的情形像我们上辈的缝纫工厂一样简陋朴素。低矮的店堂,没有铺面,没有陈列样品的货架,也没有橱窗,可是进深很大,黑黢黢的,里里外外没有一点儿装潢。
大门分成实板的上下两截,粗糙地包上铁皮,上半截往里拉开,下半截有弹簧门铃,不断有人推进推出。这地窖般潮湿的店堂,全靠大门的上半截,或者拱形门楣、天花板和矮栏墙之间的空当,透进空气和光线。矮栏墙上面,装有结实的排门板,清晨卸落,夜晚装上,还用铁杠拴牢。那矮栏墙用于陈列本店的样品。这里也没有任何招徕顾客的玩意儿。样品的种类要看铺子是做哪类生意,或者摆两三桶盐和鳕鱼,或者摆几捆帆布和绳索,楼板的桁条上挂着黄铜丝,墙根放一排桶箍,或者柜台上摆几匹布。进去看看,一个白白净净、青春靓丽的姑娘,围着白围巾,露出白里透红的手臂,立刻放下手里的针织活儿,喊她的父母出来招呼客人。按照你的意愿,或许两个铜板的买卖,或许两万法郎的生意,那店主对你或冷淡,或殷勤,或不正眼儿瞧你,全凭他的脾性。
你看见一个做酒桶板材生意的商人,不停地转动着大拇指,坐在门口与隔壁店主聊天。表面看上去,他只有做酒瓶架的劣质木板和两三捆板条,但他在码头上的木材场堆着满满的木料,足可供应安茹地区所有箍桶商。他知道,如果葡萄丰收,他能卖掉多少块木板,估计的误差不会超过两块。一天艳阳可叫他发财,一场苦雨可令他破产。板材的市价,一个上午可以从十一法郎跌到六法郎。这一带像都兰地区一样,市面行情取决于天气的变化。葡萄园主、庄园主、木材商、箍桶匠、客栈老板、船行老大,大家都眼巴巴盼望晴天,晚上睡觉,唯恐明早起来听说夜里上了冻。他们怕雨、怕风、怕天旱,只盼天遂人愿,适时降雨,送晴暖,播云彩。天公与尘世利益之间,争斗永远不会间断。晴雨表叫人忽而愁容满面,忽而喜上眉梢,忽而笑逐颜开。这条街,这条索莫城从前的大街,从头到尾,家家户户的人嘴里说着:“啊,好一个金子般的天气!”心里则打着算盘。邻居们都相互说:“天上落金路易啦。”因为他们都知道,一阵阳光、一场时雨,会带来多少利益。
晴好的季节,星期六才到中午,你就休想在这些诚实的店主铺子里买到一个铜板的东西了。每家都有一片葡萄园,一方园地,要到乡下去忙活两天。这里,买进、卖出、利润,一切都在预先的算计之中。生意人每天上班的十二小时中有十小时在笑嘻嘻地打哈哈,察言观色,飞短流长,不断打探商情。谁家的主妇买了一只竹鸡,邻居肯定要问她丈夫,那竹鸡是否炖得恰到好处。谁家的闺女往窗外探一下头,*逃不过一帮帮闲人的眼睛。所以,这里的良心都是露天的,就连那些深不可窥、黑乎乎、静悄悄的家宅,也藏不住秘密。
生活几乎总在露天过。家家户户都坐在大门口,在那里吃中饭,吃晚饭,吵架拌嘴。从街上经过的人,没有一个不被评头品足。从前,一个外地人来到一座外省城市,每经过一家门口都要受到嘲笑。许多令人捧腹的故事,就是这么来的;擅长于市井笑谈的昂热人“多嘴多舌”的雅号,也是这么来的。这座古城的旧公馆,过去给当地乡绅们住,全位于这条街的高处。我们要讲的这个故事,就发生在这样一座凄凉的旧宅里。这些旧宅是世道人心还朴实的年代的遗物,而如今在法兰西,这种纯朴民风是日渐式微了。沿着这条古色古香的街道,拐弯抹角地走去,每一个小小的坎坷都唤起思古之幽情,整个氛围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你会发现一个相当幽暗的凹处,这凹处的中央,就隐藏着葛朗台先生家公馆的大门。在外省,“公馆”这两个字的分量(特别是在不了解葛朗台先生的身世的情况下),你是掂量不出来的。
葛朗台先生在索莫城享有声望,其中的前因后果,没怎么在外省生活过的人,是无法完全明了的。葛朗台先生,还有些人称他葛朗台老爹,只不过这样称呼他的人都老了,人数也眼见着日益减少。他在1789年那会儿,是一个家道颇殷实的箍桶匠,识字断文,能写会算。法兰西共和国在索莫地区拍卖教会财产那年月,箍桶匠正当不惑之年,刚娶了一位板材富商的千金为妻。葛朗台拿了自己所有的现款和妻子的陪嫁,凑成两千金路易,直奔县府。他将岳父给的四百金路易,往监督国有地产拍卖的那位粗暴的官员手里一送,就以极便宜的价格,虽不正当,却合法地买到了区里*好的几片葡萄园、一座老修道院和几块分成制租田。
索莫城的居民本来就不怎么爱革命,在他们眼里,葛朗台老爹成了一个果敢的人、一个共和党人、一个爱国派、一个热衷于新思潮的人。其实,箍桶匠热衷的只是葡萄园。他被任命为索莫城政府的成员,他的温和做法在政治上和商业上,都对当地产生了显著的影响。在政治上,他庇护前贵族,全力阻止拍卖流亡贵族的产业。在商业上,他向共和军供应一两千桶白酒,获得的回报等价于某修道院一块肥沃的草场,原本留作*后一批拍卖的产业,也划到了他的名下。执政府时期,和事佬葛朗台当上了市长。他施政有方,使葡萄园经营得更好了。到了帝国时期,他成了葛朗台先生。拿破仑不喜欢共和党人,有戴过红帽子嫌疑的葛朗台被免职,取代他的是一位大地主,此人有贵族身份,后来被封为*帝国的男爵。
丢掉了风光的市长职位,葛朗台毫不惋惜。他在任内以造福桑梓的名义,修了几条出色的路,直达他的田庄。他的房产和田产在丈量登记时得到很大优惠,所以只缴轻微的税。自从他各处的田庄登记之后,靠坚持不懈的悉心经营,他的葡萄园成了当地的“尖子园”。这个专门的形容词是指那些能生产*佳酿的葡萄园。他简直配得到荣誉勋位勋章。
突变发生在1806年,当时葛朗台先生五十七岁,他妻子约三十六岁。他的独生女儿,即他们夫妻合法的爱情结晶,刚满十岁。大概上天见葛朗台丢了官,动了恻隐之心,想安慰一下他吧,这一年他连续得了三笔遗产。先是他丈母娘,即拉贝特利埃之女拉戈迪尼埃太太的,然后是他太太的外公、年迈的拉贝特利埃先生的,*后是他自己的外婆让·蒂叶太太的。三笔遗产数额多大,无人知晓。三位老人生前都爱财如命,长期积攒金银,为的是私下里摩挲把玩。拉贝特利埃老先生把拿钱去放债称为挥霍,觉得把玩金银比放债获利来得更实惠。所以他们的积蓄究竟有多少,索莫城的人只能根据他们的不动产所得收益进行估算。于是,葛朗台先生获得了新贵的头衔,这是我们所酷爱的平等永远不会抹杀的。他成了本地区的“纳税首户”。
葛朗台先生经营的葡萄园有一百阿尔邦,遇上丰年,可产葡萄酒七八百桶。他还有十三处分成制租田和一座老修道院。为了省钱,他把修道院的窗子、拱券和彩绘大玻璃窗统统用砖砌死,这还有利于这座建筑物的保养。此外他还拥有一百二十七阿尔邦草场,1793年在上面所种的三千株白杨,正一年年长大。*后,他现在所住的房子也是自己的产业。这些都是他公开的财产。至于他手头资金的数额,只有两个人知道个大概:一个是公证人克吕绍,替葛朗台放债的;另一个是索莫城*富有的银行家格拉珊,葛朗台审时度势,暗中从他那里分红利。老克吕绍和格拉珊尽管行事诡秘,守口如瓶——在外省这是赢得信任和发财致富的敲门砖——但仍免不了当众对葛朗台毕恭毕敬、阿谀奉承。从他们的这种态度,旁观者就可揣测前任市长必定财力雄厚。索莫城里,无人不相信葛朗台家里有一个金库,一个堆满金路易的密窟。传说他半夜三更必去欣赏那一大堆金子,快乐得难以形容。一般爱财如命的人都确信这绝非虚传,因为他们发现这老家伙的一双眼睛黄灿灿的,仿佛染上了黄金的光泽。凡是靠利滚利赚大钱的人,像色鬼、赌徒、溜须钻营之辈,眼神里定会流露出难以捉摸的习性,躲躲闪闪,贪得无厌,鬼鬼祟祟,*躲不过同道的眼力。在被金钱迷住心窍的人眼里,这种无声的语言无异于帮会里的秘密暗号。
葛朗台先生得到人们的敬重,那是因为他这个人从来不欠任何人任何情分。而作为老箍桶匠和老葡萄园主,要为自己一年的收成准备一千个桶还是五百个桶,他像天文学家一样计算准确;投机事业他从来没有失手过,酒桶的市价比酒贵的时候,他总是有酒桶出售,还会把酒藏起来,等到每桶涨到两百法郎再抛售,而一般小地主在每桶一百法郎的时候就销售一空了。1811年是少有的好收成年,他明智地攥住不放,慢慢地卖出去,结果赚了二十四万法郎。讲起理财的本领,葛朗台先生像猛虎、像巨蟒,善于躺着、蹲着,久久地打量着猎物,然后猛扑上去,张开血盆大口般的钱袋子,往里面装金路易,接着就安安静静地躺着不动了,像吞食饱了的蛇,不动声色,沉着冷静,有条不紊地消化着食物。凡是看见他从自己面前经过的人,无不产生仰慕、尊敬而又惧怕的感情。
索莫城的每个人,有谁没尝过被他的铁爪子利索地抓破的滋味?某人要买地,通过克吕绍先生来贷款,利息高达百分之十一;又有人拿了期票,到格拉珊那里去贴现,要扣除一笔惊人的利息。在索莫城里,市场上或夜晚街头巷尾的闲聊中,没有哪一天不提起葛朗台先生的大名。在有些人心目中,这个老葡萄园主的万贯家财,堪称梓里的骄傲。不止一个生意人或客栈老板不无自豪地对外来客说:“先生,上百万家产的在我们这里有两三家,可是葛朗台先生呢,究竟有多少财产连他自己也搞不清!”
1816年,索莫城里*会算账的人估计,这老家伙仅地产就值四百万,而从1793年到1817年,他靠地产所得的收益,平均每年不下十万法郎。由此推算,他所拥有的现金的数额,大抵与不动产的总值相当。所以,每当打完一局牌,又聊一会儿葡萄什么的,大家扯来扯去总会扯到葛朗台头上,好卖弄的人就会说:“葛朗台老爹吗?……葛朗台老爹的家产该有五六百万吧。”这话要是给克吕绍或格拉珊听到了,他们就会搭腔道:“你那脑瓜子真比我灵,这总数我从来都没摸透呢!”
如果巴黎来的一个什么人提起罗斯柴尔德或拉菲特那样的大银行家,索莫城的人就会问:“他们是否像葛朗台先生一样有钱?”要是那巴黎人不屑地付之一笑,回答道:“是的。”他们便大眼瞪小眼,不相信地摇着头。如此巨额的财富给此公的一切行为披上了一件金子的外衣。即使他当初在生活中表现得有些怪异,遭到过嘲笑讥讽,这嘲笑和讥讽也早被淡忘了。葛朗台先生的一举一动,都具有铁定的权威。他的言辞、衣着、举手投足,乃至眨眼睛,都成了当地的金科玉律。人人都研究葛朗台,像博物学家们研究动物本能的影响一样,竟至从他*微小的动作,悟出奥秘无穷、不可言传的智慧。譬如有人说:“今年冬天一定苦寒,瞧葛朗台老爹都戴皮手套了,咱们该摘葡萄啦。”或者说:“葛朗台老爹买进了许多做桶的橡木板,今年的酒一定高产。”葛朗台先生从来不买肉,不买面包。他的佃户们每星期都给他送来足够的食物:阉鸡、母鸡、鸡蛋、黄油、麦子等,都是抵租的。他有一座磨坊租给人家,租户除缴租金之外,还要来他家拿一定数量的麦子去磨,磨好了再把面粉麸皮给送回来。
他家*的老妈子,叫作长婆娜侬,虽然上了年纪,每到周末还得做全家食用的面包。葛朗台与租种菜园子的菜农说好,由他们供应他家的蔬菜。至于水果,他自家果园里产很多,大部分还得拉到市场上去卖。取暖用的柴火,是从树篱里砍的,或者把地边朽了一半的老树伐倒,由佃户们锯成一段一段,装上大车,运进城,殷勤地搬进他家柴房里码好,讨声谢谢。人们所知道的他家的开销,无非是圣餐费、他太太和女儿的服饰费、教堂里座位的租金、家里的灯烛费、长婆娜侬的工钱、炊锅镀锡费、税费、修缮房屋费和各项经营费用。新近他又买了六百阿尔邦树林,托一位街坊的护林人看护,答应给他一点儿补贴。自从买了这片树林之后,他才吃上野味。此公言谈简朴,说话不多,发表意见时声音柔和,句子简短,好用格言。葛朗台在大革命年代开始变得引人注目,自那时起,这老家伙每逢需要长篇大论,或者需要与人家讨论什么问题时,便立刻变得结结巴巴,使人家听起来吃力厌烦。这种口齿不清、语无伦次、连篇废话、思路凌乱、毫无逻辑的说话方式,让人家以为是缺乏教育所致,其实是装出来的。后面故事中的某些情节,就足以说明这一点。
另外,凡是生活上和生意上遇到要处理和解决的难题,他总是搬出像代数公式一样固定不变的四句口诀:“不知道。没办法。不行。再说吧。”他从来不说“是”或者“不是”,也从来不落下白纸黑字。你要和他说话,他冷冷地听着,右手托着下巴颏儿,胳膊肘儿支在左手背上,而且无论什么事情,一旦拿定主意,就不回头。任何一桩小生意,他都要盘算很久。经过一番巧妙的对谈,他就把对方的底细摸了个透,对方还以为没对他露半点儿口风,而临了他却说:“这事儿还拍不了板,我得跟我太太商量一下。”他太太被他压得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奴隶,在生意上却成了他称心如意的挡风墙。他从来不上别人家,不接受宴请,也不请客,凡事从不张扬,似乎什么都求节省,包括动作。他一贯尊重所有权,所以绝不乱动人家的东西。不过,尽管他声音柔和、态度谨慎,但是箍桶匠的言谈和习惯还是会有所流露,尤其是在家里,不像在别的地方有那样多顾忌的时候。
在体格方面,葛朗台身高五尺,矮壮、横阔,腿肚子有一尺粗,膝关节鼓凸,肩膀宽阔;脸圆,黝黑、布满麻点,下巴笔直,嘴唇边缘没有一丝曲线,牙齿雪白;一对眼睛透露出冷漠、贪婪的神色,一般人说那是蛇怪的眼神;额头布满横向皱纹,有一些意味深长的凸起;黄色的头发露出了灰白,一些不知道深浅的年轻人拿葛朗台老爹寻开心,说他的头发是金子里掺白银;鼻尖肥大,顶着一个带红筋的肉瘤,一班下作的人不无道理地说,那里面包藏着一团刁钻的玩意儿。这副脸相显示出一种危险的精明、一种冷酷的诚实,显示出这个人的自私自利。他习惯于把自己的全部情感集中于吝啬(把它当成一种乐趣),集中于*一个在他心里具有分量的人,即他的女儿、他*的继承人欧也妮。从态度、举止到行为方式,总之他身上的一切,都显示出他的自信,这正是他事业上总能获得成功的习惯使然。所以,葛朗台先生虽然表面上平易随和、优柔寡断,骨子里却有着铁石般强硬的性格。
他的穿着一成不变,谁在1791年看见他是什么装束,如今再见他还是那样的装束。笨重的皮鞋(鞋带也是皮做的),四季都穿一双呢袜,一条带银扣的短裤,一件黄褐两种颜色相间的条绒马甲,扣子扣得一丝不苟,外面套一件下摆宽大的栗色外套,系一条黑领带,戴一顶宽檐帽。他的手套跟警察的手套一样结实,可用一年零八个月,为了保持干净,每次摘下来后,总一丝不苟地搁在帽檐上的同一个地方。关于这个人物,索莫城的人知道的就这么多。
索莫城的居民能够出入葛朗台府上的,只有六位。前三位中*重要的是克吕绍先生的侄子。这个年轻人自从当上索莫城一审法庭的庭长之后,在本姓克吕绍之后又加了一个彭峰的姓氏,并且竭力让彭峰比克吕绍更引人注目。他的签名已经改为克·德·彭峰了。哪个律师如果不太谨慎,还是叫他克吕绍先生,庭讯的时候准会立刻为自己的愚蠢行为感到后悔。这位法官对称他为“庭长先生”的人,会给予庇护,而对叫他“彭峰先生”的人,更会报以满面春风的微笑。庭长先生现年三十有二,拥有彭峰田庄,每年可获七千法郎进款,还等待着继承两个叔父的遗产:一个是克吕绍公证人,另一个是克吕绍神父——图尔城圣马丁教堂教务会的重要成员。这两个人据说都相当有钱。三个克吕绍,得到众多房族的支持,在本城有亲姻关系的又不下二十家,与从前佛罗伦萨的梅迪契家族一样,俨然结成了一个党。而且正如梅迪契家族一样,克吕绍叔侄也有他们的敌党。
格拉珊太太有一个二十三岁的儿子,她很热心地三天两头来陪葛朗台太太打牌,希望自己心爱的阿道尔夫能够把欧也妮小姐娶到手。银行家格拉珊先生对妻子的筹谋全力支持,经常暗中给老财迷一些好处,而且总能及时赶到战场上。格拉珊一家三口也有自己的同党、房族和忠实盟友。克吕绍家族方面,神父是家族的塔列朗,有当公证人的兄弟做后援,激烈地同银行家的太太争夺地盘,力图让自己当庭长的侄儿能得到葛朗台的大笔遗产。克吕绍和格拉珊两家这场明争暗斗,目标是要把欧也妮·葛朗台娶到手,这引起了索莫城各个阶层的莫大兴趣。葛朗台小姐终将嫁给谁呢?是嫁给庭长先生,还是阿道尔夫·德·格拉珊先生?
对于这个问题,有些人的答案是,葛朗台先生不会把女儿嫁给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据他们说,老箍桶匠可是野心勃勃,想找一个贵族院议员做女婿。凭他三十万法郎年金的陪嫁,谁还会把他过去、现在和将来做箍桶生意当回事呢?另一些人反驳说,格拉珊夫妇是贵族世家,广有钱财,阿道尔夫又是位风流倜傥的公子,除非葛朗台胸有成竹,有个教皇的侄子在等着做他的乘龙快婿,否则这样一门风光的亲事,一定能叫出身低微,而且还戴过“红帽子”的人心满意足,即便索莫城里人人都见葛朗台做过酒桶。然而老于世故的人提醒说,克吕绍·德·彭峰先生随时可出入葛朗台家,而他的对手只有星期天才登门。一些人认为,比起克吕绍家的人,格拉珊太太与葛朗台家的女眷们更亲近,能够给她们灌输一些想法,迟早会获得成功;另一些人则认为,克吕绍神父是世间*巧言令色的人,女人与出家人斗法,正好旗鼓相当。所以索莫城有个才子说:“他们棋逢对手。”本城更知根知底的老辈们则断言,葛朗台夫妇那样精明透顶的人,绝不会让肥水流进外人田,索莫城的欧也妮·葛朗台小姐,准会嫁给巴黎的葛朗台先生——一个富裕的葡萄酒批发商的儿子。
针对这种看法,看好克吕绍家和看好格拉珊家的人不以为然,他们认为,首先,葛朗台老哥儿俩三十年来没见过两次面;其次,巴黎的葛朗台先生对自己的儿子抱有很高的期望。他本人是巴黎某区的区长兼议员,又是国民卫队上校、商业法庭法官。他不承认索莫城的葛朗台同自己是本家,企望与受拿破仑宠爱的某个公侯攀上亲家。对于这样一个大家闺秀,方圆七八十里的人们议论纷纷,甚至从昂热到布卢瓦的驿车里,说什么的都有。
作者: 孙闰慧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2016年12月
简介:
她生于战国时期的大秦巴郡,以地名为姓,美酒为名,取名巴清。
她为家业繁荣入咸阳,时值嬴政子承父位,朝野上下旧恨新谋齐登场,恩怨情仇各较量。
面对外人怀疑的眼光;家人暗藏的祸心;知交背后的阴谋;权臣的挟制与利用,她排众议,夺家业,巧周旋,扩经营,名扬七国。
面对铁血强势的千古一帝;痴心不改的青梅竹马;亦敌亦友的诡秘骄子,她明心定志,与嬴政携手并肩,谱一段峥嵘壮丽的霸业征途。
商路数载,她于波诡云橘的朝堂中纵横安然;成立汇聚七国民营商贾的中华商会;开百工学堂,纳天下精通机关工巧,衷于创新的奇士为秦所用,致力于军工与船业,是为大秦提出与筹备抢占四海霸权,开拓海外金路的第一人。
她是五千年中华历史中,唯一一个不受宫墙高阁制约,于民间,收帝心,辅王侯,立将相,叱咤商海,纵横天下的女商。
作者: 金路
出版社:高等教育出版社 2016年07月
简介:
本书是在第三版的基础上修改而成的。作者根据大量的教学信息反馈和更加深刻的教学体会,对原书作了大量的修改,并增删了部分内容,其目的是使本书更适用于大学数学基础课的实际教学过程,符合实际需要,并且使教学内容更易于学生理解和接受。本书的主要特色是以现代数学的观点审视经典的内容,科学组织并简洁处理相对成熟的素材,对分析、代数、几何等方面作了统一的综合处理,揭示数学的本质、联系和发展规律;注重数学概念的实际背景和几何直观的引入,强调数学建模的思想和方法;在适度运用严格数学语言的同时,注意论述方式的自然朴素,以便读者易于理解;配有丰富的图示、多样的例题和习题,便于学生理解和训练。
全书分上、下两册。上册包括一元微积分、线性代数、空间解析几何;下册包括多元微积分、级数、常微分方程、概率论与数理统计。
本书可作为高等学校理科、工科和技术学科等非数学类专业的教材,也可供经济、管理等有关专业使用,并可作为上述各专业的教学参考书。
【媒体评论】
评论
【前言】
序言
作者: 毕淑敏等
简介:阅读,是一场超现实主义的梦境,我愿沉醉这梦里,一生不醒。继《越读》之后,再次力邀知名作家、学者和书评人合著本书看文学大神如何阅读一本书:毕淑敏、刘心武、洪晃、唐山朴素、潘小娴、王大庆、黄涌畅谈——读书之美、读书之趣、读书之法领略名家风采——帕斯捷尔纳克、昆德拉、村上春树、艾丽丝•门罗、巴金、路遥、余华……探讨惊世名作的来龙去脉——《日瓦戈医生》《平凡的世界》《红楼梦》《雪国》…… 同类图书:《越读》《伍尔夫读书笔记》《我的事业是阅读》《一生的阅读计划》
作者: 汪振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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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沈金路主编
出版社:第二军医大学出版社,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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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免疫学与病原生物学》是中医学的专业基础课,是阐述西医学免疫学与病原生物学的基本理论和技能的学科。学习并掌握好免疫与病原生物学的基本理论和技能,将为学好中医药专业及其他专业课程打下坚实基础。 根据卫生部教材办公室《全国中医高职高专卫生部规划教材编写要求》、七院校教材编写委员会《全国中医药高职高专教材编写基本原则》,以及教学大纲的要求,本教材紧密围绕中医及中西医结合等合专业培养目标,针对高职高专教育的特点,强调基本理论、基本知识、基本技能。注重教材的思想性、科学性、先进性、启发性及适应性。教材内容突出重点,深入浅出,简明扼要,文理通畅。教材各部分心量体现中医药院校特点,介绍本学科研究新动向及中西医结合发展方向。在保持学科特色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祖国医学对本学科的认识及应用。
出版社:中国电力出版社,2011
简介: 《生产技能人员岗位学习指导书?试题库:电力通信》为进一步提高生产技能人员的综合素质与业务水平,依据国家职业标准和岗位培训规范要求,结合岗位工作实际,山东电力集团公司组织部分优秀人才编写了《生产技能人员岗位学习指导书?试题库:电力通信》。 《生产技能人员岗位学习指导书?试题库:电力通信》包括基础知识、传输及接入技能、程控交换技能、线路技能、计算机网络、规程及规范、相关知识与技能等部分。针对生产现场实际,精选了具有典型性、实用性的理论知识试题和技能操作试题,涵盖了本岗位所需的理论知识和技能要求,满足了电力通信岗位从业人员学习、考核的需要。 《生产技能人员岗位学习指导书?试题库:电力通信》既可作为生产技能人员岗位培训、职业技能鉴定的教材,又可作为电力通信岗位员工和相关专业技术人员学习、考核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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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人民卫生出版社,2010
简介: 《免疫学与病原生物学(第2版)》是中医药高职高专系列教材之一。教材内容在高职高专特定培养目标的指导下,以基本理论、基础知识、基本技能为要点,围绕学生掌握、熟悉、了解的教学要求,设定教材内容。一版教材出版后使用五年,得到高职院校师生的认可和好评。
作者: 孔起英,王绪兰主编
出版社: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
简介: 《幼儿园主题式美术教育活动》精心收集了24个主题活动,分为大班(10个)、中班(8个)、小班(6个)三个部分,每个活动由设计思路、核心目标、网络图谱、活动列表、案例设计、主题反思与体会六部分组成。另外,本书还收录了部分以师生对话为形式的活动实录,并附上了对活动的简要分析,从中可以较清晰地看出活动的思路和方法。这些成果是南京市瑞金路幼儿园的全体教师在工作实践中形成的,是她们不断探索、大胆探究的结晶,是她们智慧与思考碰撞和交流的结果。每一个主题活动的设计与实施都凝聚了教师们辛勤耕耘的汗水。希望这些主题活动能够给您有益的借鉴。
作者: 周而复著
简介: 一九四九年的春天,组织上分配我到即将解放的上海工作,我曾经提出要求到新闻部门工作,当一名新闻记者。我希望采访上海工人的生活和斗争。因为三十年代,我在上海一所私立大学读过书,工作过一段时间;四十年代后期,在周恩来同志领导下,也在上海工作过一段时间;可以说对上海多少有些了解,也对上海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我希望工作一段时间以后,能写一部描写上海工人斗争生活的长篇小说,以反映上海的变化,而上海是中国的缩影,既可以看到她的过去,也可以展望她的未来。我的要求没有批准,组织上分配我到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工作。 我们一批南下干部乘了一列专车(当时北平和南京还没有正式通车,上海尚待解放),到了南京,好客的主人虽然挽留我们多在南京停留几天,但我们这批干部要随大军解放上海,希望早日投入上海解放后的繁忙工作。这时,中共中央华东局和第三野战军司令部都住在丹阳。我们赶到丹阳的时候,第三野战军已经包围了上海,国民党反动军队成了瓮中之鳖,只等中央一声令下,随时就可以解放上海。华东局正在进行接管上海的准备工作,要配备和训练接管干部。我向华东局报到以后,组织上立即找我谈话,分配我到即将成立的上海市人民政府工作。 上海完全解放前夕,我随华东局负责同志邓小平等一同进入上海,第一天住在圣约翰大学,以后华东局负责同志便住在瑞金路国民党励志社旧址办公。上海解放不久,华东局决定成立统战部,陈毅市长兼任部长。有一天下午,陈毅同志约我到市长办公室谈话,准备派我到华东局统战部工作,问我有什么意见。我正在考虑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时,陈毅同志又说下去,他知道我三十年代和四十年代在上海呆过,认为我在统战部工作很合适;并且谈革命工作和文艺工作的关系,参加实际工作对文艺创作也有好处等等。他仿佛洞察我脑海里考虑的问题,不等我说出来,就主动给我解决思想上的问题。我个人不过是革命机器上的一个小小螺丝钉,这个小小的螺丝钉只要能起一点微小的作用,放在革命机器的哪一部分都可以。 我到华东局统战部工作,别说写文学作品了,就是看文学作品的时间也很少了,整天忙于统战部工作,经常接触的是民族资产阶级分子和各民主党派上海地方负责人以及各界爱国人士;一九五○年二月六日遭受美制国民党反动派飞机轰炸,上海电力发生严重困难,加上原料来源减少,私营厂生产发生困难,政府伸出援助之手,帮助私营厂度过了难关,我也参与其事;为了调解劳资关系,我同工会、劳动局和工人和资本家有过接触;镇压反革命运动,我亲自过问了几个严重的典型案件,倾听和组织被迫害者家属血泪的控诉,依法宣布凶手的死刑;开展五反运动,作为“五反工作队”的一个成员,我曾经参加一个私营纺织厂五反运动整个过程的工作;以后,又参加少数工厂和商店“五反”工作。上海工商界著名人士和较大的私营厂商负责人集中在上海市政治协商会议坦白交待五毒不法行为,一共三百零三家厂商和工商界代表人物,简称303户,我从头至尾参加这一工作;私营工厂进行民主改革,我也到几个私营厂工作,并且调查研究民主改革中的统一战线工作。开展过渡时期总路线的宣传,实行国家资本主义等,我作为统战部干部,更是份内的工作。对民族资产阶级分子和资本主义工商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则是在上海解放以后,统战部和有关部门在华东局和中共上海市委领导下,就着手逐步进行的。 为了工作上的需要,要和上海各阶层人士打交道,了解情况,研究和解决问题。接触次数多了,了解的深了,渐渐成了朋友,一些私营厂的工会干部和工人常常是我家中的座上客,他们召开厂党委会或者是工会会议和生产会议,我去了,随时都可以列席参加。他们节假日有什么活动,有时也邀请我参加,见了面,无话不谈,从厂里的生产到他们家庭的琐事。如果隔了一段时间没有到厂里去,一见面,他们就把这一段时间厂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张家长李家短的情况一一告诉我。 我在统战部所接触的人和事当中,当时只是想怎样处理问题办好事情。在工作中,我和有关部门的负责同志和工人群众的脉搏一道跳动,分担他们工作中遭遇挫折的忧虑,也共享胜利的喜悦。当时我参加这些工作必须根据党和政府的政策方针把事办好,一心只想完成任务,也就是说,我不是一个旁观者,而是当事人,任务能否完成,负有直接的责任。 这时,我一心只想把工作做好,而没有想到文学创作。 当然,我也没有忘记曾经想写一部描写工人生活的长篇小说。从解放初期我所接触到的人和事,到五反运动在上海展开,特别是直接参加303户的“五反”工作,我的想法有了改变。全国解放以后,国内的基本矛盾是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而所有制的改变,即将资产阶级私有制改变为全民所有制,就是公有制,是最根本的变化。 “一切所有制关系都遭到了经常发生的历史的更替,都遭到了经常发生的历史的变更。 “例如,法国革命废除了封建所有制,而代以资产阶级的所有制。 “共产主义的特征,并不是要废除一般的所有制,而是要废除资产阶级的所有制。 “但是,现代的资产阶级的私人所有制是那种建筑在阶级对抗上面,即建筑在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的剥削上面的生产和产品占有方式的最后而又最完备的表现。 “从这个意义上说,共产党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论用一句话表示出来,消灭私有制。”(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 我要反映这个基本矛盾和所有制的变化,这是上海的根本变化。 二 一九五二年春,我开始构思反映这一基本矛盾的长篇小说,即《上海的早晨》。统战工作中所接触到的人和事,纷至沓来,大有应接不暇之势,我把这些素材一一记了下来,写了比较详细的写作提纲,不断修改。曾经设想写六部,后来我放弃了这个计划,只写四部:第一部写民族资产阶级猖狂进攻;第二部写打退民族资产阶级进攻,开展五反运动;第三部写民主改革;第四部写公私合营,对私营工商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第一步走上国家资本主义的道路,也就是改变资产阶级私有制,逐步过渡到公有制,消灭私有制。 工人阶级在一个国家取得政权以后,如何对待资本主义工商业,也就是说如何改变资产阶级私有制,这是一个国际性的问题。马克思和恩格斯曾经设想: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以后,除了没收一切流亡分子和叛乱分子的财产外,直接用纸币赎买的办法,来改变资产阶级的生产资料所有制,而且认为能这样做,对无产阶级是最便宜不过的事情。列宁在《论粮食税》一文中指出:“在赎买的条件下文明地有组织地转到社会主义,那就要给资本家付出较高的价钱,向他们赎买,这种思想是完全可以容许的。”苏联革命成功以后,列宁曾企图用赎买的政策来解决这个问题,由于当时国内国外的条件,没有能够实现,不得不采取没收的办法。毛泽东同志根据中国的具体情况,采取列宁曾想实行而没有能够实行的赎买政策,用和平的方法对资本主义工商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列主义,从而丰富了马列主义的理论宝库。在世界上,第一个国家成功地实行和平的赎买的政策解决了这个问题,树立了典范,为今后工人阶级在其他国家取得政权处理这一问题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中国的具体情况是什么呢? . 全国解放以后,当时我国经济十分落后,只有大约百分之十的现代性的工业经济,其中百分之八十是国民党官僚资产阶级和他的主子帝国主义的,民族资产阶级的约占百分之二十。中国的私人资本主义工业,占了现代性工业中的第二位。上海整个资本主义工商业资产净值是十四亿多人民币。毛泽东同志《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报告》中指出:“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及其代表人物,由于受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压迫或限制,在人民民主革命斗争中常常采取参加或者保持中立的立场。由于这些,并由于中国经济现在还处在落后状态,在革命胜利以后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还需要尽可能地利用城乡私人资本主义的积极性,以利于国民经济的向前发展。在这个时期内,一切不是于国民经济有害而是于国民经济有利的城乡资本主义成份,都应当容许其存在和发展,这不但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是经济上必要的。” 一九四九年六月三十日,毛泽东同志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一文里明确指出: “人民是什么?在中国,在现阶段,是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这些阶级在工人阶级和共产党的领导之下,团结起来,组成自己的国家,选举自己的政府,向着帝国主义的走狗即地主阶级和官僚资产阶级以及代表这些阶级的国民党反动派及其帮凶们实行专政,实行独裁,压迫这些人,只许他们规规矩矩,不许他们乱说乱动。” 民族资产阶级属于人民的一部分。 一九五七年二月二十七日,毛泽东同志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指出:“在我们国家里,工人阶级同民族资产阶级的矛盾属于人民内部的矛盾。工人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一般地属于人民内部的阶级斗争,这是因为我国的民族资产阶级有两面性。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时期,它有革命性的一面,又有妥协性的一面。在社会主义革命时期,它有剥削工人阶级取得利润的一面,又有拥护宪法、愿意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的一面。民族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地主阶级、官僚资产阶级不同。工人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之间存在着剥削和被剥削的矛盾,这本来是对抗性的矛盾。但是在我国的具体条件下,这两个阶级的对抗性的矛盾如果处理得当,可以转变为非对抗性的矛盾,可以用和平的方法解决这个矛盾。如果我们处理不当,不是对民族资产阶级采取团结、批评、教育的政策,或者民族资产阶级不接受我们的这个政策,那末工人阶级同民族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就会变成敌我之间的矛盾。” 矛盾的性质不同,解决的方法也不同。解决人民内部矛盾是分清是非问题,而不是分清敌我的问题。《上海的早晨》 对工人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的矛盾是根据毛泽东同志的教导,按人民内部矛盾来处理的;所反映的工人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的斗争是从解放初期开始,到一九五六年春全上海资本主义工商业公私合营以后不久结束全书。 一九五二年夏开始动笔,到一九五四年三月十三日写完第一部;因为我是业余从事创作,没有完整的时间写作,只是每天早上四、五点钟起床,直写到将要上班的时候才停笔;并且我没有倚马可待的才能,也没有一气呵成的本领,我能做到的是当别人还在睡得香甜舒适的时候,便起床写作;当别人在节日和假日休息娱乐的时候,就闭门写作。写完一部不急于发表,我采取“冷处理”的办法,搁上它一、二年时间,因为在感情激动的情况下写完一部作品,自己在当时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以为大概不错的,隔一段时间再看看,人物的塑造有待加工,情节的发展还要补充,漏洞和粗疏的地方不少,文字上需要推敲的更多,这时候比较冷静,就可以看出需要修改的地方,请少数知己看看,听听别人的意见,然后慢慢再修改。修改一部作品所花的时间并不比写一部作品的时间少,往往超出写一部的时间。 第一部作品搁下的时候,我就写第二部,那是一九五四年的事,大概也花了两年左右的时间,到一九五六年九月三日才写完。 第三部也是如法炮制,一九六二年四月十二日写好二稿,于一九六五年交出版社,因为有些章节要修改,从出版社取了回来,还没有等我改好(因为当时在山西介休东湖龙公社参加四清运动,改一章搁一段时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 一九五七年十一月十二日将第一部改稿写完,一九五八年在《收获》发表,同年下半年出版。第二部部分章节于一九六一年前后,曾在文艺刊物发表和《北京晚报》连载,一九六一年冬出版单行本。第三部没有发表,更没有出版。经过文化大革命的变化以后,一九七九年春,第三部才在复刊后《收获》第一期和第二期刊载。第四部于一九七六年十一月改出二稿,一九七九年冬在《新苑》文学季刊发表。 三 文化大革命开始,当时我在对外文化联络委员会工作,首当其冲,给我戴上“文艺黑线人物”的帽子,那罪证便是我认识周扬等文艺界领导同志,他们被封为“文艺黑线的头子”,而《上海的早晨》是毒草。但正式批判我和《上海的早晨》是从一九六八年二月二十一日开始。这一天,江青、张春桥和姚文元等人在接见天津市干部和群众代表时,姚文元批判方纪同志召开所谓“文艺黑会”,其中提到周而复包庇过方纪。周而复何许人也?任过中共上海市委统战部和宣传部副部长,写了一部长篇小说《上海的早晨》,是大毒草。 “四人帮”反革命集团一定性,“四人帮”的喉舌上海《文汇报》立即紧紧跟上,在报上公开点名批判我和《上海的早晨》,还恶毒制造许多谣言,强加在我头上。反动文痞点名批判我不久,机关里的造反派,通知我不要回家,“四人帮” 把我隔离审查。 一九六九年七月十一日,丁学雷在《人民日报》发表批判文章:《为刘少奇复辟资本主义鸣锣开道的大毒草——评〈上海的早晨〉》,新华社立即播发全国各省市报刊转载。《人民日报》十分积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先后发表五整版批判《上海的早晨》文章,刊登的文章都是“四人帮”在上海御用写作班子组织写的,可见“四人帮”是有计划有步骤有准备进行的。唯一的例外,是“闻为革”写了一篇批判文章。“闻为革”何许人也?我当时在对外文委工作,“闻为”者,文委也;“革”者,自命革命派也;大概也是“四人帮”组织的,批判的是尚未出版的第三部。法西斯主义和封建主义常常把进步的革命的事物扼杀在摇篮里。“四人帮”更有甚者,扼杀尚未出世的“胎儿”,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篇文章内容是和丁学雷一鼻孔出气的。 “四人帮”不仅在全国批判,还在中国出版的外文刊物上发表批判《上海的早晨》的文章,因为这部小说曾被翻译成英文、日文、俄文、阿尔巴尼亚文和越南文本等出版,他们要在国际上批倒这部小说。 丁学雷何许人也?是“四人帮”御用写作班子的化名,他的头子原来是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文艺处的一个青年干部,叫徐景贤,因为善于逢迎,精于拍马,巧于投机,以鸣鞭为业绩,成为“帽子工厂”的伙计和“钢铁工厂”的打手,深得张春桥、姚文元的宠爱,一跃变成中共上海市委第三号人物,主管文教,控制舆论,对张春桥、姚文元亦步亦趋,唯命是从。姚文元定基调于北京,丁学雷吹喇叭于上海,南北呼应,一唱一和,十分协调,于是乎批判《上海的早晨》的黑文出焉。 丁学雷这篇所谓评《上海的早晨》的文章,首先给作品戴上顶大帽子:“为刘少奇复辟资本主义鸣锣开道的大毒草”,真是一言九鼎,铁案如山。刘少奇同志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久经考验的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他的功绩是不容抹杀的。他的革命历史也是不能抹黑的。他参与领导中国人民走社会主义道路是举世皆知的。可是反革命分子徐景贤不学有术,混淆两类不同性质矛盾,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竟然大肆污蔑刘少奇同志和《上海的早晨》这部小说。丁学雷的黑文逻辑混乱,漏洞百出,不值得一驳。但他披着毛泽东思想的外衣进行反对毛泽东思想科学体系的罪恶活动,欺骗了不少人,散布的流毒和影响在一部分人当中还没肃清。这就需要揭开他的画皮,让人们看看他丑恶无耻的嘴脸,肃清其流毒和影响。 丁学雷奉“四人帮”之命,钦赐《上海的早晨》三大罪状。 一曰:美化资产阶级。 现在让我们来看丁学雷之流的谬论。转述有恐失真,不妨抄一段下来: 沪江纱厂总经理徐义德,是周而复竭尽全力刻画的《早晨》的主人公。这个大资本家被描写成“做了不少有利于国家的事”、“养活了工人的‘实业家’”。在周而复的心目中,此人代表资产阶级的大多数,是所谓“正统”的资产阶级。《早晨》花了许多笔墨,极力渲染这个资本家,依靠其“个人的觉悟”,一夜之间完成了一个“伟大的历史性变化”,“痛改前非”,“保证”“服从工人阶级的领导”,由“资本主义社会中资产阶级”转变成“新民主主义社会中的资产阶级”。 丁学雷引了一段毛主席的话:“对于私人资本主义采取限制政策,是必然要受到资产阶级在各种程度和各种方式上的反抗的,特别是私人企业中的大企业主,即大资本家。”接着他说:“徐义德就是这样一个以各种方式穷凶极恶地反抗我们党的限制政策的大资本家。这个大资本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民族资产阶级的右翼,是一个反抗社会主义革命的反动家伙。这样反动的资本家,竟然能够靠他自己的觉悟,在一夜之间完成‘伟大的历史性变化’,岂不奇哉怪也!” “四人帮”惯用的手法,是先把对方打成“敌人”,然后以对付敌人的方法来对付对方,这样便顺理成章,得心应手,应用自如了。实际上是把人民内部问题当做敌我矛盾来处理,混淆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这回,丁学雷更进一步,把小说中的人物徐义德,打成“反动家伙”,接着便可以在作者头上做文章了,“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的帽子在帽子工厂里早就准备好了。毛泽东同志在丁学雷引的一段话后面,紧接着又说:“限制和反限制,将是新民主主义国家内部阶级斗争的主要形式。如果认为我们现在不要限制资本主义,认为可以抛弃‘节制资本’的口号,这是完全错误的,这就是右倾机会主义的观点。但是反过来,如果认为应当对私人资本限制得太大太死,或者认为可以很快地消灭私人资本,这也是完全错误的,这就是‘左’倾机会主义或冒险主义的观点。”毛泽东同志说的很清楚,“限制和反限制”是“内部阶级斗争的主要形式”,“对于私人资本主义采取限制政策,是必须要受到资产阶级在各种程度和各种方式上的反抗的……”怎么能够说资产阶级反限制和对限制政策要在各种程度和各种方式上的反抗的,就是“反动家伙”呢?难道说民族资产阶级欢迎“限制”,决不“反抗”,才算是“正动家伙”吗?这成了什么民族资产阶级?真是“奇哉怪也”! 不错,毛泽东同志曾说过:“在现阶段,在建设社会主义的时期,一切赞成,拥护和参加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阶级阶层和社会集团,都属于人民的范围。一切反抗社会主义革命和敌视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社会势力和社会集团,都是人民的敌人。”当然,这条分清敌我的界限适用于民族资产阶级。 是不是凡反限制和对限制政策有过各种程度和各种方式反抗的,都封为资产阶级右翼呢?甚至划为敌人呢?不能这样说,要看他经过反限制和各种程度和各种方式的反抗以后的态度,就徐义德来说,上海解放以后,他继续生产;抗美援朝时,他捐献飞机;五反运动,经过复杂的斗争,他不得不坦白交待自己的五毒不法行为,保证在工人阶级领导下从事生产;民主改革,他曾有怀疑,终于赞成;公私合营时,经过曲折的思想斗争,最后申请公私合营,走国家资本主义道路,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等。这难道不是中国大多数民族资产阶级走过的道路吗?当然,他也算不得民族资产阶级的左派,他在某些方面不如马慕韩,只不过是中间分子罢了。徐义德不能划到“反抗社会主义革命和敌视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社会势力和社会集团里”去,整个民族资产阶级也不能划进去。为什么?因为在民族资产阶级里“反抗社会主义革命和敌视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是极少数,如朱延年之流。叶剑英同志根据毛泽东同志的科学论断,在一九七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在全国政协常务委员会第七次会议上的讲话中,对民族资产阶级及其代表人物二十八年来的表现做了这样的全面估计:“经过多次运动,随着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深入和发展,特别是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两个阶级激烈、深刻的反复搏斗中,尽管不少人有过动摇以至反复,但是总的看来,在民族资产阶级中,在各民主党派和爱国人士中,大多数人是在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的道路上逐步前进的。坚持资产阶级反动立场,顽固抗拒社会主义改造的是极少数。”显然徐义德不是“反动家伙”,不是敌我矛盾,是人民内部矛盾。丁学雷拿他当敌我矛盾来批,大前提就错了。 说徐义德“做了不少有利于国家的事”,是不是美化了资产阶级呢?解放后,徐义德拥护《共同纲领》和宪法,继续生产和发展生产,生产出来的棉纱和纱布,难道不是“有利于国家的事”,而是“有害于国家的事”吗?抗美援朝,捐献飞机,不是“有利于国家的事”,而是“有害于国家的事”吗?遵守政府法令,交纳税款,不是“有利于国家的事”,而是“有害于国家的事”吗?如果民族资产阶级没有两面性,也就是说既没有“革命性的一面”和“拥护宪法、愿意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的一面”,那末,党和政府对民族资产阶级的政策也就失去了基础。丁学雷表面批评小说描述徐义德“做了不少有利于国家的事”是美化资产阶级,实际上是反对毛泽东同志关于中国民族资产阶级有两面性的科学论断。民族资产阶级连“有利于国家的事”都不做,或者禁止在小说里描述,那它还有什么“革命性的一面”和“拥护宪法、愿意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的一面”呢? 至于丁学雷指责小说里描写了徐义德是“养活了”工人的“实业家”也是小说美化资产阶级的一条罪证,是他闭着眼睛胡说。五反运动中,在工人内部讨论过谁养活谁的问题,个别工人一度有过模糊不清的认识,当时经过讨论,统一认识清楚是工人养活了资本家,资本家剥削工人而自肥。在小说第三部里还有专门章节描写徐义德剥削工人起家的发展史,白纸黑字,有目共睹。说徐义德是“养活了”工人的“实业家”,不是小说和作者,而是丁学雷的发明和创造,强加在小说和作者头上,不敢掠美,理应奉璧。 美化资产阶级另一条罪证是:徐义德“依靠其个人的觉悟”,一夜之间完成了一个“伟大的历史性变化”:“痛改前非”,“保证服从工人阶级的领导”,由“资本主义社会中的资产阶级转变成新民主主义社会中的资产阶级”。这也是丁学雷闭着眼睛胡说。第二部小说几乎是写整个沪江纱厂的五反运动。从杨健率领“五反”工作队进厂对徐义德交待党和政府“五反”政策起,领导以工人阶级为主体的各方面的力量反攻,徐义德在大量人证物证面前,才不得不坦白交待,怎么能说是“依靠其个人的觉悟”呢?我十分佩服丁学雷之流编造“事实”的才能,不仅可以“无中生有”,而且可以“有中变无”,把小说中描写的错综复杂的各方面的斗争过程,抹杀得干干净净,独出心裁地谥之为“个人的觉悟”,而且是“一夜之间完成了一个伟大的历史性的变化”,“痛改前非”,“保证服从工人阶级的领导” ……“一夜之间”是丁学雷之流的“创造发明”。小说里写了“五反”工作队领导工人阶级和徐义德斗争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取得沪江纱厂五反运动的胜利。而“伟大的历史性的变化”的解释,是丁学雷之流变的张冠李戴的戏法。小说所描写的,是指一向骑在工人头上剥削工人的资本家,现在工人阶级掌握了领导权,资本家在工人面前低头认罪,保证服从工人阶级的领导这个历史性变化,而不是指资本家徐义德本人。这能算美化资产阶级吗?难道要工人阶级不领导吗?要民族资产阶级不低头认罪不痛改前非吗?要民族资产阶级不接受改造吗?五反运动结果的事实表明小说的描写是反映了历史的真实。 丁学雷之流不敢公开反对民族资产阶级有两面性,但千方百计地暗中反对。请听丁学雷说:“毛主席指出:一、中国的资产阶级分为两部分:买办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在民主革命阶段,买办资产阶级是革命的对象,民族资产阶级在一定时期中和一定程度上有革命性;二、民族资产阶级是带两重性的阶级,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时期,它有革命性的一面,又有妥协性的一面。在社会主义革命时期,它有剥削工人阶级取得利润的一面,又有拥护宪法,愿意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的一面;三、民族资产阶级的右翼可能是我们的敌人,左翼可能是我们的朋友。在社会主义革命阶段,赞成拥护和参加社会主义建设事业者属于人民的范围,反抗社会主义革命和敌视、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是人民的敌人。毛主席对中国资产阶级的这种分析,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创造性的发展。”这段引文里,除了第二点“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时期”到“愿意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的一面”这段是用黑体字以外,其余都是老宋体,在当时凡用黑体字的表明是毛泽东同志的原文,第一和第三点分析引文虽然不是黑体字,但从行文来看,也是毛泽东同志的意见。 马列主义的精髓是对具体事物进行具体分析,要把人和事以及观点放在当时历史条件下来分析,而毛泽东同志的思想是发展的,应该以他比较近的观点来分析当时的阶级状况和阶级斗争,否则得不出符合历史真实的正确结论。丁学雷之流在这里大耍花招,把毛泽东同志不同时期不同条件下的观点,综合在一起,做为在另一个时期另一种条件下的论据,这本身就是违背马列主义的,也是反毛泽东思想的。 丁学雷引述分析的第三点,是从毛泽东同志一九二六年三月所写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一文最后部分摘来的,原文是这样:“那动摇不定的中产阶级,其右翼可能是我们的敌人,其左翼可能是我们的朋友——但我们要时常提防他们,不要让他们扰乱了我们的阵线。”当时中国共产党处于在野的地位,民族资产阶级处于什么地位?它和其他的阶级关系怎样呢?毛泽东同志在这篇文章中指出:“中产阶级主要是指民族资产阶级,他们对于中国革命具有矛盾的态度:他们在受外资打击、军阀压迫感觉痛苦时,需要革命,赞成反帝国主义反军阀的革命运动;但是当着革命在国内有本国无产阶级勇猛参加,在国外有国际无产阶级的积极援助,对于其欲达到大资产阶级地位的阶级的发展感觉到威胁时,他们又怀疑革命。其政治主张为实现民族资产阶级一阶级统治的国家。有一个自称为戴季陶‘真实信徒’的,在北京《晨报》上发表议论说:‘举起你的左手打倒帝国主义,举起你的右手打倒共产党。’这两句话,画出了这个阶级的矛盾惶遽状态。他们反对以阶级斗争学说解释国民党的民生主义,他们反对国民党联俄和容纳共产党及左派分子。但是这个阶级的企图——实现民族资产阶级统治的国家,是完全行不通的,因为现在世界上的局面,是革命和反革命两大势力作最后斗争的局面。这两大势力竖起了两面大旗:一面是红色的革命的大旗,第三国际高举着,号召全世界一切被压迫阶级集合于其旗帜之下;一面是白色的反革命的大旗,国际联盟高举着,号召全世界一切反革命分子集合于其旗帜之下。那些中间阶级,必定很快地分化,或者向左跑入革命派,或者向右跑入反革命派,没有他们‘独立’的余地。”毛泽东同志根据当时国际国内条件和各阶级所处的地位而得出上述的分析,即中产阶级,其右翼可能是我们的敌人,其左翼可能是我们的朋友。 到了一九四○年一月,抗日战争正在进行,国际国内的条件起了变化,毛泽东同志在《新民主主义论》一文中进一步指出:“由于中国民族资产阶级是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资产阶级,是受帝国主义压迫的,所以,虽然处在帝国主义时代,他们也还是在一定时期和一定程度上,保存着反对外国帝国主义和反对本国官僚军阀政府(这后者,例如在辛亥革命时期和北伐战争时期)的革命性,可以同无产阶级、小资产阶级联合起来,反对它们所愿意反对的敌人。”丁学雷引述的第一点分析,是从这段文章中摘去的,引述的很不完整,特别是这段文章中最后一句,他根本不提。这段文章中最后一句是:“在这里,无产阶级的任务,在于不忽视民族资产阶级的这种革命性,而和他们建立反帝国主义和反官僚军阀政府的统一战线。”因为国际国内条件变了,阶级矛盾下降,民族矛盾上升,不提民族资产阶级左翼和右翼问题,而是要和整个民族资产阶级“联合起来”,“建立反帝国主义和反官僚军阀政府的统一战线”,并且是做为“无产阶级的任务”提出来,谆谆教导不要“忽视民族资产阶级的这种革命性”。 历史发展到一九四九年六月三十日,解放战争胜利的曙光已经在望,新中国航船的桅顶已经露出地平线了,绘制新中国蓝图的新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已经召开,国际国内条件起了重大的变化,特别是国内条件和阶级关系起了根本性的变化,蒋家王朝即将覆灭,共产党领导的新中国马上要诞生了,毛泽东同志发表了著名于世的《论人民民主专政》一文,在这篇文章里更不提民族资产阶级左翼和右翼的问题,而是把整个民族资产阶级包含在人民之中。如果按照丁学雷引述分析的第三点的意思,他是不是说毛泽东同志把“敌人”也包含在人民之中了?当然民族资产阶级分子当中,也有人破坏社会主义改造转化为敌人的,如朱延年,最后依法处理。这只是极少数人,并不是一“翼”。正如其他阶级也有转化为敌人的一样,如工人阶级中就出了王洪文这样凶恶的敌人,不能因此也把工人阶级划出可能是我们的敌人的“右翼”来。丁学雷之流反对毛泽东同志关于民族资产阶级的科学分析。丁学雷引述分析的第二点是毛泽东同志一九五七年二月十七日所做的分析。丁学雷把三个不同时期不同的国际国内条件和不同的阶级关系所做的分析,硬糅合在一起,简直是不伦不类,做为批判《上海的早晨》的根据,当然漏洞百出,不能自圆其说,更恶劣的是离开了历史条件,把这些分析综合起来强加在毛泽东同志身上,用在一九六九年七月十一日的文章里,妄图一棍子打死这部小说和作者,恶劣两个字已不足以形容,可谓卑劣之至。 丁学雷不单是理论上荒谬,他所举的例子也可笑到惊人的程度。举的例子是马慕韩。丁学雷是这样写的: 周而复替马慕韩之流挂上一块新民主主义社会中的资产阶级的招牌,是想把资产阶级打扮成刘少奇所说的“红色资本家”。在周而复的笔下,这种“红色资本家”,“革命”得很,不仅没有资产阶级的两面性,而且比工人阶级还要高明。 按照丁学雷的说法,作者真的“美化资产阶级”,罪该万死,难逃法网了。且不论小说里明明描写马慕韩站在民族资产阶级的立场,学习毛泽东同志的著作也好,学习《共同纲领》也好,都是为了保护民族资产阶级的利益,同共产党和政府进行合法斗争,至于组织星二聚餐会,他经营的工厂五毒俱全,违法所得数百亿等等,更是他具有两面性的具体表现。让我们来看丁学雷是怎么分析的: 马慕韩野心勃勃,一心想跨上政治舞台,担任一名角色的,是这个“红色小开”;表面上冠冕堂皇,暗地里大搞五毒的,也是这个“红色小开”,组织裴多菲俱乐部式的星二聚餐会,狂叫资产阶级组织起来才有力量的,还是这个“红色小开”。马慕韩自己就明明白白地招供过: “我们在共产党领导之下办厂,就是学共产党的那一套,要跟时代走,向前看,我们的前途就更大。” 前一个丁学雷批评周而复不写马慕韩这个资产阶级分子的两面性,后一个丁学雷举的例子,却说明马慕韩的的确确有两面性,后一个丁学雷打前一个丁学雷的耳光,清脆响亮,十分有趣。 如果小说只写民族资产阶级“妥协性的一面”和“剥削工人阶级取得利润的一面”,不写它的两面性,既违背毛泽东同志对民族资产阶级的科学分析,也失去党和政府对民族资产阶级政策的基础,更不符合历史的真实,那倒真的应该受到批评的。这次修改再版第一部和第二部的时候,写民族资产阶级“革命性的一面”和“拥护宪法,愿意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的一面”的地方,如说“徐义德”做了不少有利于国家的事”等等,仍然保留不动。 二曰:污蔑工人阶级。 在丁学雷奉“四人帮”之命钦赐这条罪状里,同样用的“无中生有”法和“有中变无”法。他说: 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在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这个基本矛盾中,工人阶级占支配地位,是矛盾的主要方面,起着主导的作用。工人阶级是统治阶级,是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领导阶级。 你说工人阶级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吗?周而复却把工人写成是资本家的附庸,成天被徐义德之流牵着鼻子走。 这个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明目张胆地把最有远见,大公无私,最富于革命的彻底性的工人阶级写成愚昧、落后、自私、胆小怕事、只知乞求资本家“恩赐”的“乌合之众”。他用一面修正主义的哈哈镜,随心所欲地把工人歪曲丑化得不成样子。 丁学雷主要举了汤阿英的例子来证明他的论断。 工人阶级同民族资产阶级的矛盾属于人民内部的矛盾,工人阶级是主要的方面,即所谓矛盾起主导作用的方面。事物的性质,主要地是由取得支配地位的矛盾的主要方面所规定的。这是毫无疑问的。毛泽东同志在《矛盾论》一文中说,“然而这种情形不是固定的,矛盾的主要和非主要的方面互相转化着,事物的性质也就随着起变化。在矛盾发展的一定过程或一定阶段上,主要方面属于甲方,非主要方面属于乙方;到了另一发展阶段或另一发展过程时,就互易其位置,这是依靠事物发展中矛盾双方斗争的力量的增减程度来决定的。” 沪江纱厂内部阶级斗争证明毛泽东同志论断正确。在上海解放初期,以余静为首的党支部,党员很少,力量不大,斗争经验不丰富,对付老奸巨猾的徐义德的反限制,在生产上偷工减料方面,在偷税漏税方面,在市场价格方面等,虽有斗争,但不是那么有力,对徐义德的阴谋诡计也不是及时察觉,这不只是个别厂的情况,其他厂商也有类似情况,否则民族资产阶级怎么能猖狂进攻?也不需要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五反运动了。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察觉了这一情况,号召开展五反运动,这才打退了民族资产阶级的猖狂进攻。正如上述毛泽东同志所说的一样。毛泽东同志还说,“研究问题,忌带主观性、片面性和表面性。所谓主观性,就是不知道客观地看问题,也就是不知道用唯物的观点去看问题。”丁学雷之流就是带主观性研究问题,“随心所欲地”看问题。 丁学雷大肆笔伐小说中描写工人汤阿英阶级觉悟的过程,也就是她成长的过程,编制了几顶帽子给她和工人戴上,什么“愚昧、落后、自私、胆小怕事,只知乞求资本家‘恩赐’的‘乌合之众’。”他随心所欲地把小说歪曲丑化得不成样子。 汤阿英是贫农的女儿,上海解放前逃到上海当工人,从贫农转为工人,对工厂的斗争她有一个认识的过程,这有什么大惊小怪呢?汤阿英不是什么“中间人物”,如果她从贫农一到工厂,便成为最有远见,大公无私,最富于革命的彻底性的先进工人,那才奇怪哩!即使在工厂工作较久的工人,他们身上不可能没有旧社会的影响。他们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他们身上不是没有缺点,因此他们也不是不需要改造。毛泽东同志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教导我们说,“工人阶级要在阶级斗争中和向自然界的斗争中改造整个社会,同时也就改造自己。工人阶级必须在工作中不断学习,逐步克服自己的缺点,永远不能停止。” 这里分明指出工人阶级在改造整个社会同时一要“改造自己”,二要“不断学习”,三要“克服自己的缺点”,而且要“永远不能停止”! 早在一九四二年,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里就指出:“无产阶级中还有许多人保留着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农民和城市小资产阶级都有落后的思想,这些就是他们在斗争中的负担。我们应该长期地耐心地教育他们,帮助他们摆脱背上的包袱,同自己的缺点错误作斗争,使他们能够大踏步地前进。他们在斗争中已经改造或正在改造自己,我们的文艺应该描写他们的这个改造过程。” 小说里描写工人改造过程,也就是成长的过程,主要写了汤阿英的成长过程,为什么不可以,犯了“四人帮”的什么王法! “金要足赤,人要完人”,这是主观唯心主义。丁学雷之流不但带主观性研究问题,而且带片面性研究问题,不知道全面的看问题。毛泽东同志指出工人阶级的主要特点是完全正确的,同时,毛泽东同志也指出工人阶级有缺点,还有许多人保留小资产阶级的思想。丁学雷他们惯用的手法是“取其所需”,不需者,勿取;更有甚者,是曲解和阉割毛泽东思想,不是全面地准确地理解毛泽东思想科学体系,实际上是反对毛泽东思想。毛泽东同志要“我们的文艺应该描写他们的这个改造过程”,丁学雷之流狂吠这样的文艺是“污蔑工人阶级”!这不是反对毛泽东思想又是什么呢? 三曰:鼓吹修正主义路线。 这条罪状好大!所谓“鼓吹修正主义路线”的罪证之一是“五反”检查队长杨健“死保徐义德,扼杀革命的群众运动”。丁学雷之流举例子是杨健用“扼杀革命的群众运动”来“死保徐义德”,什么“革命的群众运动”呢?“五反”检查队进厂以后,徐义德用停薪、停伙、停工来破坏五反运动,少数工人提出来,徐义德不开伙,动员全厂工人到徐义德家里去吃大锅饭。徐义德用三停来破坏五反运动,当然是错误的,是对抗“五反”,应该和他斗争。怎么可以动员全厂工人去他家吃大锅饭呢?第一,全厂工人怎么可以随便闯进他家?第二,他要是不同意,这个大锅饭怎么开法?第三,退一步说,即使开了一天大锅饭,厂里仍然停伙,是不是全厂工人一直在徐义德家里吃下去?第四,当时党和政府号召“五反”、生产两不误,全厂工人到徐义德家里吃三顿饭,一来一往,工厂必须停工,这对谁有利?这算什么“革命的群众运动?”杨健当时对工人群众说:“这么一来,我们就理亏了,……我们不能用违法对待违法。”徐义德三停是违法,全厂工人闯到徐义德家里吃大锅饭,当时起临时宪法作用的《共同纲领》和政府所颁布的法律条文有这样规定吗?这不是什么“革命行动”,杨健劝阻有什么不对?怎么谈到“扼杀”?更谈不到“死保徐义德”!倒是丁学雷之流“死保”他所谓的“革命行动”,“扼杀”党的政策和政府的法令! 所谓“鼓吹修正主义路线”的罪证之二是“身为‘五反’检查队队长的杨健进厂以后,马上就定下一个调子:‘我们要走社会主义的道路,就要改造民族资产阶级分子,就要改造徐义德,只要徐义德彻底坦白,沪江纱厂的五反运动就完全胜利了。’总之,资本家决定一切,徐义德的‘彻底坦白’,既决定社会主义的道路,也决定沪江纱厂五反运动的成败。于是,一不放手发动群众,二不组织阶级队伍,三不要开展阶级斗争,需要的只是用苦口婆心的劝说来‘启发’资本家个人觉悟。把社会主义革命胜利的希望寄托在革命对象资产阶级身上,这算什么革命!” 任何看过小说的读者,都清清楚楚知道杨健进厂向徐义德交待了“五反”政策以后,取走了沪江纱厂的账册,就召开党支部扩大会议,成立新的党支部,他任书记,并成立各个工作组,放手发动群众,各个车间也成立“五反”机构,领导运动,积极投入对徐义德斗争。而丁学雷之流却说不放手发动群众,不组织阶级队伍,不要开展阶级斗争,这不是闭着眼睛胡说是什么?他无视小说中上述三个方面的描写,硬说杨健在五反运动中只有“三依靠”:一依靠马慕韩的“自觉革命”为徐义德“坦白交待”树立了“榜样”;二依靠资本家臭老婆林宛芝的一席话;三依靠徐义德的心腹工程师韩云程、会计主任勇复基、工务主任郭鹏“归”了工人阶级的“队”,冲垮了他的“防堤”。 党中央、毛泽东同志对五反运动曾有如下的指示:“在全国一切城市,首先在大城市和中等城市,依靠工人阶级,团结守法的资产阶级及其他市民,向着违法的资产阶级开展一个大规模的坚决的彻底的反对行贿、反对偷税漏税、反对盗骗国家财产、反对偷工减料和反对盗窃经济情报的斗争,以配合党政军民内部的反对贪污、反对浪费、反对官僚主义的斗争,现在是极为必要和极为适时的。在这个斗争中,各城市的党组织对于阶级和群众的力量必须做精密的部署,必须注意利用矛盾,实行分化,团结多数,孤立少数的策略,在斗争中迅速形成‘五反’的统一战线。”杨健依靠工人阶级,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包括守法的民族资产阶级和已经坦白交待自己五毒不法行为的资产阶级(如马慕韩等),资本家的家属(如林宛芝等)和工程技术财会人员(如韩云程、勇复基和郭鹏等),利用矛盾,实行分化,孤立徐义德,形成“五反”的统一战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难道说只依靠工人阶级、不团结那些人,不孤立徐义德,不形成“五反”的统一战线,才算是革命吗?“这算什么革命”?这样的“革命”,五反运动能取得胜利吗? 杨健是说过:“我们要走社会主义的道路,就要改造民族资产阶级分子,就要改造徐义德,只要徐义德彻底坦白,沪江纱厂的五反运动就完全胜利了。”在党和工人阶级领导下,根据党的政策方针,要徐义德彻底坦白交待五毒不法行为,这样,沪江纱厂的五反运动不是完全胜利,难道是完全“失败”了吗?怎么是“资本家决定一切”?小说所写的沪江纱厂整个五反运动明明是以杨健为首的党支部和工人决定一切,而不是徐义德决定一切。 所谓“鼓吹修正主义路线”的罪证之三是:“五反工作总结大会刚结束,杨健马上向这个吸血鬼献媚讨好,迫不及待地要徐义德多花点儿精力考虑考虑厂里的生产问题……” 在五反运动中,党和政府号召“五反”生产两不误,五反运动以后,要徐义德“多花点儿精力考虑考虑厂里的生产问题”,有什么错误呢?党中央、毛泽东同志于一九五二年三月二十三日指示:“清除五毒,消灭投机商业,使整个资产阶级服从国家法令,经营有利于国计民生的工商业;在国家划定的范围内,发展私人工业(只要资本家愿意和合乎《共同纲领》),逐步缩小私人商业……”五反运动,只是清除私营工商业者的“五毒”,并不没收资本家的企业,既然根据党和政府的政策,沪江纱厂仍然属于徐义德所有,不要团结徐义德搞好生产才算革命吗?“这算什么革命”?毛泽东同志指示很明确,不仅要搞好生产,而且要“在国家划定的范围内,发展私人工业”,到了丁学雷的眼里,就变成“鼓吹修正主义路线”的罪证。这不是反对毛主席吗?这三条罪证连一个也站不住脚。丁学雷最“左”的言辞掩盖不了右的实质。丁学雷之流捏造的罪证,在事实面前碰得粉碎。什么“美化资产阶级”、“污蔑工人阶级”和“鼓吹修正主义路线”这三顶大帽子只好奉还给“帽子工厂”。 丁学雷这位“帽子工厂”的小伙计,对于罗织罪名,锻炼成案是颇有研究的,不愧为“四人帮”的忠实奴才。他信口雌黄,作者没有写的可以“推求其意”,小说已经描写的,也能曲解定罪,一经“四人帮”“圣裁”、“钦定”,作者当时虽满身是口,也不得辩解。如果读者为小说讲两句真话,“四人帮”便“速行严密讯鞫,务得确情,按律问拟,毋得稍有漏网。”(乾隆:《王肇基是疯人谕》)其中最突出的例子是桑伟川同志,他写了一篇为《上海的早晨》辩护的文章,下狱七年,精神受刺激失常,最近才恢复健康,上班工作。他和“四人帮”的斗争,受到人们的钦佩,我就是其中的一个。新华社上海分社记者东生同志,为此事写了一篇《为党的政策而斗争》的报告文学,叙述其英勇的事迹。我把它作为附录,印在后面。历史的事实已经证明,真正要复辟资本主义的不是别人,而是丁学雷之流和他的主子“四人帮”。 “醉翁之意不在酒”。丁学雷之流必欲置小说和作者于死地,其目的是想以《上海的早晨》为突破口,攻击的锋芒是对着陈毅副总理、周恩来总理、刘少奇主席和毛泽东主席,是“四人帮”篡党夺权的阴谋组成部分之一。我在《“四人帮”扼杀〈上海的早晨〉的阴谋》一文中有所论述,在这里就不赘言了。 党中央领导全国人民粉碎了“四人帮”反革命集团,结束了“万马齐喑”的局面,迎来了文艺的春天。小说和作者都经历了曲折的过程,真理终于战胜了谬误,《上海的早晨》 又和读者见面了。 这部小说从构思执笔,到写完改好第四部最后一行,经历了二十七个春秋。当然,这二十七年当中,因为客观原因,将近十年没有执笔。花的时间不能说少,现在总算完成了,我感到经过漫长征途到达终点的愉快。 现在,新的长征又开始了。 “四人帮”及其奴才们给亿万人民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但他们的流毒和影响远未肃清,特别是在文艺界,需要我们继续肃清他们的流毒和影响。“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杜甫:《戏为六绝句》)我们要用更加辛勤的劳动和更多更好的作品来迎接万紫千红的文艺的春天,为祖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贡献一份力量!
作者: 王瑞平
出版社:中国地图出版社 2001年12月
简介:
甘肃,古属雍州,地处黄河上游,它东接陕西,南控巴蜀青海,西倚新疆,北扼内蒙、宁夏,是古丝绸之路的锁匙之地和黄金路段。
它象一块瑰丽的宝玉,镶嵌在中国中部的黄土高原、青藏高原和内蒙古高原上,东西蜿蜒1600多公里,纵横45.37万平方公里,占全国总面积的4.72%。
甘肃,是取甘州(今张掖)、肃州(今酒泉)二地的首字而成。 由于西夏曾置甘肃军司,元代设甘肃省,筒称甘;又因省境大部分在陇山(六盘山)以西,而唐代曾在此设置过陇右道,故又筒称为陇。
甘肃海拔大多在1000米以上,四周为群山峻岭所环抱。北有六盘山、合黎山和龙首山;东为岷山、秦岭和子午岭;西接阿尔金山;和祁连山;南壤青泥岭。境内地势起伏、山岭连绵、江河奔流,地形相当复杂。这里有直插云天的皑皑雪峰、有一望无垠的辽阔草原、有莽莽漠漠的戈壁瀚海、有郁郁葱葱的次生森林、有神奇碧绿,的湖泊佳泉、有江南风韵的自然风光,也有西北特有的名花瑞果。
甘肃东南部的天水市和陇南地区,是历史悠久、山川锦绣、物产丰富、气候宜人、民俗奇特的天然膏沃之地,有小江南之称。
甘肃历史悠久,是中华文化的发祥地之一,华夏始祖伏羲氏在这里推八卦、授渔猎,马可·波罗东游中国时也曾在此停留。作为我国东南部通向西北的交通要道、汉唐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甘肃大地上,散布着上千处人文景观,其中有堪称世界石窟壁画艺术宝库的敦煌莫高窟、万里长城的最西端嘉峪关、以泥塑著称于世的天水麦积山石窟等。
甘肃地域辽阔,自然风光优美,茫茫的戈壁、淳朴的黄土高原、广袤无垠的草原、洁白莹润的冰川共同构成了一幅雄浑壮丽的画卷。鸣沙山、月牙泉的奇异组合,给神秘沉重的丝路古道增添了一丝轻松惬意。
甘肃是一个多民族的地区,独具魅力的甘南藏族风情、肃南裕固族民俗,让许多国人甚至外国客人都新奇不已。
甘肃人口:2004年末全省总人口为2618.78万人,全年出生人口32.46万人,人口出生率为12.43‰;全年死亡人口17.02万人,人口死亡率为6.52‰;全年净增人口14.44万人,人口自然增长率为5.91‰。城镇人口749.23万人,占总人口的比重为28.61%。2003年底,男性人口1347.23万人,占总人口的比重为51.75%。
在少数民族中,世居本省人口在千人以上的有回、藏、东乡、土、裕固、保安、蒙古、撒拉、哈克满等10个民族,此外还有30个少数民族成份。东乡、裕固、保安为3个特有少数民族。从分布情况来看,回族主要聚居在临夏回族自治州和张家川回族自治县,散居在兰州、平凉、定西等地市;藏族主要聚居在甘南藏族自治州和河西走廊祁连山的东、中段地区;东乡、保安、撒拉族主要分布在临夏回族自治州境内;裕固、蒙古、哈萨克族主要分布在河西走廊祁连山的中、西段地区。全省87个县、市、区中,除少数民族聚居的20个民族县、市外,其余67个县、市、区中均有散居的少数民族。
作者: 张曰果[等]主编
出版社:东北大学出版社,2013
简介: 《钢结构/远程教育“十二五”规划教材》针对高中新课程标准教材,对教材知识加以详解,给老师提供充足的教学素材,是师生学习的好帮手,使学生能够深刻地理解课文,理解教材,有助于提高教师的教学水平和学生的学习能力。 《钢结构/远程教育“十二五”规划教材》共7章节,内容包括绪论、钢结构的材料、钢结构的连接、轴心受力构件、受弯构件等。
简介:商品描述《对话2古筝与童丽的故事》民乐琴王古筝超级好声童丽争辉之作,冷峻与柔美对比强烈大胆创新过耳难忘。霞光辉煌,印在秋叶的金路上。天穹高远,恰似如梦的遐想,爱情在青春的小河里流畅。秋风打着唿哨,送来夜的微凉;月是一轮碧波,拍打在心上。随着早晚的温凉、四季的寒暖,童丽悠扬的歌声合着优美的古筝声,在田野里激然回响……所有的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随着旋律思索,回忆……13首悦耳动听的经典歌曲,给人带来秋日独特的温馨。一张好听的CD,值得乐迷们去希冀它,好好的珍藏它! 01 梅花梦 02 月满西楼 03 你那好冷的小手 04 叹十声 05 春江花月夜 06 渔舟唱晚 07 想起老妈妈 08 荷花颂 09 太湖美 10 月圆花好 11 明月夜 12 烟花三月 13 寒傲似冰
作者: 查金路主编
出版社:军事科学出版社,2010
简介: 查金路主编的《战略指挥论纲》主要研究战略指挥员及其指挥机关对战争的战略指挥实践与理论,属于最高层次的军队指挥问题。全书按照由4部分组成的总体结构,共设置十二章。其中,第一章,为开宗明义的绪论部分;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十一章,为战略指挥的思想指导禾基本条件、方式、方法部分;第六、第七、第八、第九、第十章,为战略指挥的主要工作内容部分;第十二章,为融会全书的收尾部分。
作者: 金路主编
出版社:人民卫生出版社,2006
简介:本习题集是根据卫生部规划教材编审委员会意见,围绕中医及中西医结合等各专业培养目标,针对高职高专教育的特点而编写的。 本习题集共分上、中、下三篇。为了更好地配合教材的学习,编写紧扣教材内容,每章节顺序与教材同步,上篇为医学免疫学;中篇为医学微生物学;下篇为人体寄生虫学。 在习题集编写过程中,为帮助学生对学秤系统性、连续性及实用性的理解,把握本学科的重点及难点,内容着重于教学大纲中的教学要求,强调相应章节中的重要内容,通过反复练习,使不同基础的学生都能够巩固所学理论知识,培养综合分析问题能力。也有助于学生自我检查学习交梨和达到融汇贯通。 本习题集可供3年制及5年制高职高专中医专业、中西医结合专业、针灸推拿专业、中医骨伤等专业教学使用。


































